妻子深夜加班回家后，我淡淡开口：和初恋约会也叫加班吗？她慌了

“看你今天好像挺忙的啊？” 程曜的声音轻轻飘过来，虽然不大，却让林淼淼手里的咖啡杯停在了半空中，没敢往下放。

天慢慢黑了，窗外的城市灯光一盏盏亮起来，勾勒出这座晚上也不安静的城市的样子。林淼淼把杯子放到桌上，心里有点慌，想藏也藏不住。

“是啊，公司那个星河湾项目快结束了，最近天天加班呢。”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可还是有点发颤，自己都能感觉到。

程曜轻轻摸着手里的设计图，嘴角扯出一点淡淡的苦笑。“加班加得要跟赵子飞一起吃夜宵了？”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中央空调吹出来的冷风悄悄在屋里流着，好像连时间都停住了似的。

“你... 你怎么知道的？” 林淼淼明显吃了一惊，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地上，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这事。

“这很重要吗？” 程曜抬起头，他那双平时总是温和的眼睛，这会儿平静得让人有点怕，“我今天想跟你聊聊我们的星辰项目。”

林淼淼有点心虚，躲开他的目光：“什么项目啊？”

“我和赵子飞合作的项目。” 程曜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她从没听过的冷淡，“明天就要签约了，我希望你能来。”

“可是明天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林淼淼犹豫着说，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不去。

“比跟赵子飞的‘会议’还重要？” 程曜的眼神让她觉得有点冷，从心里往外发冷。

林淼淼想张嘴解释，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咋说。那些偷偷发的短信，那些 “碰巧遇上” 的晚餐，那些她以为藏得挺好的小秘密，原来他都看在眼里啊。

“行吧，我会去的。” 最后，她只能小声答应下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程曜转身往书房走，脚步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听得特别清楚。林淼淼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第一次有点不安。

结婚五年了，她从没见过程曜这个样子。那个总是包容她、让着她的男人，眼里的温度第一次降到了冰点，一点暖意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的是，书房门关上之后，程曜拿出了一份文件 —— 是离婚协议书。他用手指轻轻摸着纸页，深吸了一口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轻声说，声音里全是下定决心的样子。

阳光透过玻璃墙，把会议室照得亮亮的，落在那一大叠文件上。

程曜已经坐在长桌子边上了，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今天穿得很正式，眼神尖得像刀子一样。

“程总，合同都准备好了。” 周律师轻声说，眼神有点躲躲闪闪的，“离婚协议放在文件最后了，跟您说的一样。”

程曜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这个决定有多狠心。可五年来受的委屈和忍下的东西，在看到那条信息的那一刻，全都变成了冷冰冰的决定。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我听说，您和林小姐还没有...”

“五年前就结婚了，” 程曜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低低的，“就是没对外说而已。”

周律师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只是闭上了嘴。他知道程曜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的。

这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林淼淼穿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赵子飞跟在她后面。

“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堵。” 林淼淼赶紧解释，眼睛却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赵子飞，心里有点不自在。

程曜都看在眼里，心里像被扎了一下。那个以前只对着他笑的女人，现在眼里装着的是另一个人了。

“没事，正好赵总也来了。” 程曜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啥情绪，“这次的星辰项目，我们三方都有合作。”

赵子飞笑着伸出手：“程兄，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您在建筑设计界的本事，我早就知道了。”

程曜握住他的手，嘴角露出一点礼貌的笑：“赵总过奖了。请坐吧，我们开始谈合同。”

会议开得挺顺利。程曜详细说了项目的规划和以后的前景，赵子飞时不时点头表示同意，林淼淼就负责记下来关键的条款。

当程曜把厚厚的合同推到林淼淼面前时，他的手指微微有点抖：“签了它，项目就可以开始了。”

林淼淼翻着合同，眼睛时不时看向赵子飞。程曜看着她，看着她在那些做了标记的地方一个个签下名字，包括那份藏在最后的离婚协议。

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签的是什么。就像这五年的婚姻一样，她从来没真正当回事过。

签约仪式结束后，林淼淼和赵子飞一起走了。程曜站在窗户边，看着他们一起上了同一辆车，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秘书发来的消息：“程总，下一个项目的初步方案准备好了。”

程曜深吸一口气，回了句：“我马上过去。”

从今天起，他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工作上。因为除了工作，他好像啥都没有了。

七天之后，星辰计划终于开始了。林淼淼作为公司的代言人，出现在了开工仪式上，可程曜却没来，挺让人意外的。

“程总突然有急事，让我代替他来的。” 陈秘书说得很轻松，就像在说平常的天气一样。

林淼淼皱起眉头：“什么急事啊？这么重要的开工仪式都不来？”

“他身体不舒服，住院了。” 陈秘书的话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浇在林淼淼心上，让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陈秘书显得有点糊涂：“程总说他告诉过您了啊。昨晚他加班到半夜，突然胃出血，被赶紧送到医院了。”

这时候，林淼淼才想起来，昨晚程曜确实给她打过电话，可那时候她正忙着跟赵子飞讨论项目的事，就随便应付了几句。

“哪家医院啊？” 她着急地问。

“仁和医院，VIP 病房。” 陈秘书的话刚说完，林淼淼已经急匆匆地跑了。

医院的走廊特别安静。林淼淼穿着高跟鞋，快步往病房走，心跳得飞快。

她推开门，看到程曜靠在床头，脸色白白的，正在翻文件。

“你怎么来了？” 程曜抬起头，声音虽然有点弱，但还是挺平静的，“不是说项目很重要吗？”

林淼淼走到床边，看着他手上的点滴，心里挺疼的：“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医生怎么说啊？”

“没啥大事，就是工作太累了，老胃病又犯了。” 程曜说得很轻松，“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林淼淼从他手里拿过文件：“都病成这样了，还工作啊？”

“有些工作必须得做完。” 程曜的目光转向窗外，“淼淼，我们得谈谈。”

林淼淼心里一紧：“谈啥啊？”

程曜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她：“你最近跟赵子飞走得挺近啊。”

“就是工作上的合作而已。” 林淼淼下意识地辩解，可心里却有点不安。

“是吗？” 程曜苦笑了一下，“那你手机里怎么全是他的消息？从早到晚，从工作到生活，啥都有。”

林淼淼瞪大眼睛：“你翻我手机了？”

“没必要翻。” 程曜闭上眼睛，声音里透着累，“那天你喝醉了，手机一直在响，我还以为是公司有急事呢。”

林淼淼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也知道这些事多伤人，可她从来没想过后果会是啥。

“我们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程曜突然说，“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的承诺吗？”

林淼淼心里一颤。五年前，他们在简单的婚礼上答应过：不管顺境还是逆境，不管有钱还是没钱，都会互相帮衬着，一起过一辈子。

“记得。” 她小声回答。

“那你做到了吗？” 程曜的问题让她没法回答。

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赵子飞提着水果走了进来。

“听说程总住院了，我特意来看看。” 赵子飞脸上带着关心的笑，可看到林淼淼时，露出了一点惊讶。

程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赵总亲自来探望，真是太客气了。”

“程总和我们的淼淼总监是合作伙伴，我当然要来看看了。” 赵子飞走到病床前，不动声色地看了林淼淼一眼。

“合作伙伴。” 程曜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里带着一种林淼淼从没听过的讽刺，“是啊，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三天后，程曜从医院回家了。林淼淼因为工作太忙，没空去接他，就发了个短信说对不起。

程曜一回到家，发现家里跟平时一样干净，可就是少了点家的暖和劲儿。餐桌上有张纸条：冰箱里有饭，热一下就能吃。晚上有会，不用等我。—— 淼淼

他苦笑着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这样的纸条，他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刚结婚那会儿，还会写上 “爱你”、“想你” 这样的甜话，可不知道从啥时候起，留言变得越来越像在完成任务。

程曜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处理攒下的工作。设计图纸上的线条在他眼前晃，可他怎么也没法集中精神。

叮咚 —— 手机响了一下，是陈秘书发来的消息：“程总，周律师让我跟您说，那份文件的冷静期已经过了一半了。”

程曜盯着屏幕，心脏跳得厉害。半个月前签的离婚协议，再过两周就会正式生效了。到那时候，他和林淼淼的婚姻就彻底结束了。

他好几次想告诉她真相，想看看她发现离婚协议时的样子，她会不会崩溃、会不会后悔。可每次拿起手机，又想起她和赵子飞亲近的样子，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变成了苦味。

夜已经很深了，林淼淼还没回来。程曜走到阳台，点了支烟，看着远处的霓虹灯。五年前，他们在这个阳台上答应过，要一起去看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可现在，他们连一起吃顿饭都成了很难的事。

半夜的时候，门锁转动的声音把在沙发上打盹的程曜吵醒了。林淼淼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明显愣了一下。

“你还没睡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累，“医生不是说要多休息吗？”

程曜站起来：“等你回来呢。”

“不用等我的，我说过会很晚的。” 林淼淼放下包，往卧室走，“我先去洗澡了，累死了。”

"星辰项目现在弄成什么样了？" 程曜跟在她身后，语气听着挺平淡的，心里却在琢磨着项目的种种细节。

"还凑合，就是赵总对不少小地方特别较真，挑来挑去的。" 林淼淼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对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希望能把 A 区的设计方案改改。"

"赵总？" 程曜挑了挑眉，心里有点不舒服，"现在都叫得这么热乎了？"

林淼淼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说："这不是尊重合作伙伴嘛？再说了，他也是老熟人了。"

"老熟人。" 程曜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熟到能大半夜送你回家？"

林淼淼终于转过身，正对着他，心里有点发慌，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程曜往门框上一靠，眼神看着挺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就是觉得，你好像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的身份？" 林淼淼皱起眉头，有点不耐烦了，"我是星河地产的项目总监，跟合作方沟通不是应该的吗？"

"就只是星河地产的项目总监？" 程曜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扎人，"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身份，是程太太？"

林淼淼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没忘。就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好多事都没顾上。等项目弄完了，我们好好歇一歇，出去旅个游怎么样？"

程曜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以前那个能为了他什么都不管的女孩，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陌生了，他越想越难受。

"行，你安排吧。" 程曜转身就走，"早点休息，我去书房干活了。"

"你才刚出院，别太拼命了。" 林淼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愧疚，她也知道自己最近忽略他了。

程曜没回头，就挥了挥手："习惯了。"

走进书房，关上门，程曜往门上一靠，深深吸了口气。还有两周，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他也说不准自己是盼着这天来，还是怕这天来，只知道这段感情已经走到头了，再撑下去也没意思。

周末早上，林淼淼没像平时那样去加班，而是在厨房里忙个不停。自从医院那次吵过之后，她就想着得多花点时间在家里，好好经营一下感情。

程曜坐在餐桌旁，眼睛盯着报纸，其实根本没看进去。他心里在想，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背叛，他们现在的日子会是啥样呢，会不会还像以前那么好。

"来，尝尝这个。" 林淼淼端着一盘煎蛋过来，脸上带着好久没见过的笑容，"按你的口味做的，半熟的。"

程曜拿起叉子，吃了一口，称赞道："味道真不错。"

林淼淼坐下来，倒了两杯咖啡："上次的事，我想跟你道个歉。最近确实太忙了，没顾上你的感受。"

程曜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啥。离婚协议生效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却发现自己没那么坚定了，心里有点动摇。

"我在想..." 林淼淼犹豫了一下，"下周是我们结婚五周年，我们出去度个假吧？"

程曜的动作停了下来。下周，正好是他们离婚协议生效的日子，他心里咯噔一下。

"恐怕不行。" 他放下叉子，"下周有个大项目，我得亲自盯着。"

"什么项目能比我们的婚姻还重要？" 林淼淼的声音里带着不满，她不明白程曜为啥这么犟。

程曜抬起头，眼神很锐利："你有资格说这话吗？这些年，我们多少次约会被你的工作打断？多少次我在餐厅等你，最后就收到一条 ' 抱歉，加班 ' 的短信？"

林淼淼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火。程曜平时一向温和，挺能包容的，很少这么直白地表达情绪。

"我..."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确实是自己忽略他太多了。

程曜站起身："我去工作了。今天别等我吃晚饭，可能会很晚。"

"等等。" 林淼淼拉住他的手，心里有点慌，"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感觉你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没变。" 程曜抽回手，"变的是你，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

林淼淼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自从星辰项目开始后，程曜就像换了个人，对自己冷冰冰的，还总躲着。

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赵子飞的电话。

"子飞，你有空吗？我想问问你一些事。"

挂了电话，林淼淼看了一眼书房紧闭的门，轻轻叹了口气。或许跟老朋友聊聊，能让自己想明白点啥。

咖啡厅里，赵子飞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看到林淼淼走进来，他马上站起来，露出挺温暖的笑容。

"啥事这么急？" 赵子飞递给她一杯咖啡，"看你慌慌张张的，还以为出啥大事了。"

林淼淼抿了一口咖啡，犹豫着说："我和程曜之间出了点问题。"

"夫妻之间有点摩擦很正常。" 赵子飞安慰道，"你们结婚多久了？"

"五年了，" 林淼淼苦笑了一下，"但最近他变得特别奇怪，总是说些冷冰冰的话，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体贴的程曜了。"

赵子飞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不只是这样，" 林淼淼摇摇头，心里越来越不安，"感觉他... 好像在故意躲着我。"

赵子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啥我不知道的事啊？"

林淼淼一愣："什么意思？"

"我听说，" 赵子飞迟疑了一下，"程曜最近在打听离婚律师。"

"什么？" 林淼淼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打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说什么呢？"

赵子飞无奈地摊摊手："就只是听说而已，不一定是真的。你别激动。"

林淼淼跌坐回椅子上，脸色惨白。离婚？程曜怎么会想到离婚？他们之间虽然有点问题，但也没到要离婚的地步啊，她心里乱极了。

"你确定这消息靠谱吗？"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赵子飞叹了口气："我朋友圈有人是搞法律的，前几天无意中提到的。当然，也可能只是项目需要法律咨询啥的。"

林淼淼的心跳得飞快，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突然想起那份合同，那份自己几乎没看就签了的厚厚的文件，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测。

"我得走了。" 她抓起包，匆匆站起来，"谢谢你的咖啡。"

"需要我送你吗？" 赵子飞关切地问。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林淼淼已经顾不上啥礼节了，快步走出咖啡厅。

回到家里，她直奔书房，开始翻找那天签的合同。程曜向来都把重要文件锁在保险箱里，而她知道密码 —— 他们的婚礼日期，这是他们以前约定好的。

打开保险箱，她看到了那份星辰项目的合同副本，赶紧翻到最后的附件部分。

当看到 "离婚协议书" 几个大字时，林淼淼的手猛地一抖，文件差点掉在地上。

翻到签名页，她看到程曜的签名干净利落，而在左侧的签名栏，赫然是她自己的笔迹 —— 林淼淼。

她的瞳孔一下子收缩了，浑身都觉得冷。那一刻，好多被她忽略的细节像潮水一样涌进脑子里。

程曜最近的反常举动，他对赵子飞的敌意，他对自己的疏远，现在都有了解释。

他借着星辰项目的合同，让她签了离婚协议。

而她，竟然连看都没看，就那么在上面签了字！

"程曜！" 林淼淼捏着协议冲出书房，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程曜的电话，传来的却是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的提示音。

坐在沙发上，林淼淼呆呆地看着那份离婚协议，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为啥程曜会说下周有重要项目。因为下周，就是他们彻底分开的时候。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程曜的目光穿过玻璃，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他的手机已经关了机，不想去面对林淼淼的追问，他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解释。

"程总，周律师到了。" 陈秘书轻声提醒着。

程曜转过身，看到周律师手里拿着文件夹，表情挺严肃的。

"找我有事？" 程曜示意他坐下。

周律师坐下后，有点犹豫地说："林太太找我谈过了。"

程曜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她察觉到了。"

"对。" 周律师点点头，"她情绪特别激动，差点把我办公室给掀了。"

程曜苦笑了一下："我能想象出那场面。"

"程总，" 周律师欲言又止，"您真要这么做吗？五年的感情......"

"只有我在乎的五年。" 程曜的声音变得冷淡，心里却像被揪着一样，"她呢？她考虑过我吗？"

周律师没话说了。他见过太多婚姻破裂的事，但像程曜这么坚决的，还真不多见。

"协议已经生效了，正式离婚还需要双方到场。" 周律师提醒道，"如果林太太不配合......"

"她会配合的。" 程曜转向窗外，声音里带着疲惫，"她不会让这事闹大的，她好面子。"

周律师还想说点啥，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他显得有点尴尬："是林太太。"

程曜挥挥手，示意他接。

"周律师，程曜在你那儿吗？" 林淼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明显能听出很焦急。

"不在，林太太。我就是来送份文件。" 周律师看了程曜一眼，随口编了个瞎话。

"告诉他，我今天必须见他。" 林淼淼的声音很坚定。

周律师为难地看向程曜，程曜摇摇头，让他继续撒谎。

"林太太，我真不知道程总在哪儿。" 周律师硬着头皮说，"或许您可以等他联系您？"

"不用你教我怎么做！" 林淼淼的声音提高了，"告诉程曜，他要是再躲着我，我就把离婚协议的事捅出去，让他的客户和合作伙伴都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周律师放下手机，无奈地看向程曜："她好像真生气了。"

"我猜也是。" 程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按计划来。明天我去新加坡出差，正好避避风头。"

"林太太那边......"

"等我回来再说。" 程曜站起身，结束了话题，"陈秘书会安排好一切的。"

周律师离开后，程曜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他和林淼淼站在海边，笑得特别灿烂。那是他们结婚第一年去巴厘岛度假时拍的。

那时候的林淼淼，还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就心动，会为了他放下工作陪他看日落。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眼神开始躲闪，笑容也变得敷衍，他们的爱情慢慢变淡了。

程曜把照片放回抽屉，锁好。明天，他就要离开这座城市，暂时逃离这段让人喘不过气的感情。

深夜回到家，程曜本来以为会面对一场争吵，却发现家里特别安静，只有台灯发出微弱的光。

林淼淼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两杯红酒。看到他进门，她抬起头，脸上看不出啥情绪。

"坐吧，我们聊聊。" 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程曜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为什么？" 林淼淼开门见山，声音平静得有点吓人。

"你知道为什么。" 程曜拿起酒杯，却没喝，"我只是做了你一直想做却没勇气做的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了？" 林淼淼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她不明白程曜为啥会这么想。

程曜冷笑一声："你不需要说出来。你的每一次背叛，每一次推脱，每一个谎言，都在告诉我，你早就不爱我了。"

“你连让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处心积虑骗我签下离婚协议？” 林淼淼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里又气又委屈，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解释？解释你和赵子飞那所谓的纯洁友谊？” 程曜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我可是看到那些短信了，林淼淼。那些甜得发腻的话，那些不清不楚的暧昧，还有那些深更半夜的约会。你觉得这些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林淼淼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默默闭上了。她心里清楚，自己确实做了对不住程曜的事，虽说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那些暧昧的举动，已经足够伤他的心了，想到这儿，她的头也低了下去。

“我承认我有错。” 她最终还是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我们完全可以好好谈谈啊，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

“因为我累了。” 程曜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不堪，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真的累了，林淼淼。整整五年，我掏心掏肺付出了一切，换来的却是你的毫不在意。每次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有了点进展，你总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开。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太累了。”

“我可以改的……” 林淼淼急忙说道，眼神里满是恳求。

“没必要了。” 程曜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明天我要去新加坡出差，等我回来，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离婚协议已经生效了，就差走个形式而已。”

林淼淼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走？”

“只是出差。” 程曜站起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一周后就回来。”

林淼淼也跟着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发颤：“程曜，你真的决定了吗？不再考虑考虑？”

“五年前我决定娶你的时候，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程曜苦笑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现在我决定结束这段婚姻，同样不需要征求谁的意见。”

说完，他转身上楼，留下林淼淼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一晚，程曜睡在了客房。躺在床上，他清晰地听到主卧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让他一阵刺痛。

他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起身去安慰她，但理智又强迫自己躺回床上。不能心软，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心软了，不然只会重蹈覆辙。

新加坡的太阳格外刺眼，亮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程曜站在酒店的阳台边，眺望着这座花园城市的天际线，心里却平静不下来。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陈秘书发来的信息：“程总，项目方已经在大堂等您了。”

程曜回了个 “好”，然后离开了阳台。这次出差，除了考察新项目，他更想借此避开林淼淼。他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平复内心的波澜。

会议室里，当地的开发商正热情洋溢地介绍着他们的项目愿景。程曜礼貌地点着头，可思绪却时不时飘远，满脑子都是和林淼淼的过往。

“程先生，您觉得我们的构想怎么样？” 对方的问题把他拉回了现实。

“非常有创意。” 程曜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认真地说道，“不过我建议在生态系统的设计上做些调整……”

专业的讨论让程曜暂时忘记了个人的烦恼。沉浸在建筑设计的世界里，他才找回了一丝久违的平静，仿佛只有在工作中，他才能暂时逃离那些糟心的事。

会议结束后，程曜婉拒了对方的晚餐邀请，独自一人在酒店附近的海滨散步。夕阳西下，海面上金光闪闪，景色美得让人沉醉，可他却没什么心情欣赏。

他想起五年前，也是在这样的海边，林淼淼挽着他的手，紧紧依偎在他肩头。那时的她还那么单纯，眼里心里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那段时光多美好啊，可现在却物是人非。

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归属地显示是国内。

犹豫了一下，程曜还是接了起来，心里猜测着会是谁。

“程曜？” 电话那头传来林淼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还有点小心翼翼。

程曜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问道：“有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你在新加坡还好吗？” 林淼淼的声音很轻，像是怕一不小心就惹他不高兴。

“还行。” 程曜的回答简短又冷淡，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有太多波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林淼淼似乎在鼓足勇气：“我…… 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事。”

程曜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心里却掀起了波澜。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 林淼淼的声音带着哽咽，充满了懊悔，“但我真的不想就这样结束我们的婚姻。能不能……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程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林淼淼，已经太迟了。”

“不会太迟的！” 林淼淼急切地说，语气里满是恳求，“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想挽回这段婚姻的。”

“用什么证明？” 程曜冷笑一声，心里的失望又涌了上来，“用更多的谎言？还是更多的背叛？”

“程曜……” 林淼淼还想说什么。

“听着，” 程曜打断了她，语气坚定，“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何必再自欺欺人呢？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原则。就这样结束吧，对我们俩都好。”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还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他怕自己再听到她的声音会动摇。

站在海边，程曜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五年的婚姻就像一个沉重的枷锁，如今终于被他亲手解开了。虽然过程很痛苦，但结果却让他如释重负。

回到酒店，程曜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邮件。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他感觉自己的工作效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

没有了感情的牵绊，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热爱的建筑设计中去。那些曾经因为婚姻问题而分散的注意力，如今都回归到了工作上，这种专注的感觉很好。

正当他沉浸在工作中时，房门突然被敲响。程曜皱了皱眉，起身去开门，还以为是酒店服务员。

门一开，他彻底愣住了。

林淼淼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明显的倦容，一看就知道是长途飞行后直接赶过来的。

“你怎么来了？” 程曜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他完全没料到她会来。

林淼淼看着他，眼里带着无比的坚定：“我说过要证明给你看，我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程曜皱起了眉：“你跑到新加坡来，就为了说这个？”

“不只是为了这个。” 林淼淼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我要告诉你，关于我和赵子飞，你真的误会了。”

程曜冷笑一声：“误会？那些短信，那些深夜的约会，难道都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淼淼急切地解释着，生怕他不信，“赵子飞确实对我有意思，但我从来没有越过界。那些短信和约会，都是为了星辰项目。我承认我有时候处理得不好，给了他错误的信号，但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一点都没有。”

程曜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林淼淼的目光清澈又坚定，没有丝毫闪躲，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程曜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这也改变不了什么。问题不只是赵子飞，而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它已经被你的冷漠和一次次的忽视消耗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我忽视了你的感受。” 林淼淼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我太专注于事业了，总以为婚姻可以先放一放，等以后再弥补。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思，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程曜，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程曜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心里有一部分想相信林淼淼的话，想再给这段婚姻一次机会；可另一部分却在警告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再次陷入痛苦的循环里。

“进来吧。” 他最终还是侧身让出了一条路，“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林淼淼走进房间，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收拾得整洁有序，和他们家里一样，处处都透着程曜一贯的生活习惯，看到这些，她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你吃饭了吗？” 程曜问道，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关切，这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林淼淼摇了摇头：“在飞机上吃了一点，不怎么饿。”

程曜还是拿起了电话：“我叫客房服务送点吃的上来吧，多少吃点。”

这个小小的关心举动，让林淼淼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就算在这种时候，程曜还是会考虑到她的需要，这让她更加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

“对不起。” 林淼淼低声说，声音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程曜放下电话，看着她：“道歉很容易，林淼淼。但信任这东西，一旦破裂了，就很难再修复了，你明白吗？”

“我知道。” 林淼淼慢慢走近他，眼神无比真诚，“但我愿意用余生来证明，我值得你重新信任。”

程曜往后退了一步，和她保持着距离：“你总是这样，林淼淼。说得很好听，但做出来的事却总是相反。”

“这次真的不一样。” 林淼淼语气坚定地说，“我已经辞职了。”

程曜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

“我辞去了星河地产的职位。” 林淼淼重复道，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我想重新开始，找回那个真正的自己，找回那个曾经让你爱上的女孩。”

程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清楚林淼淼为了事业付出了多少，那是她的骄傲，是她一直以来的追求。她竟然愿意为了挽回这段婚姻，放弃自己的事业？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没必要这么做。” 程曜终于开口，语气复杂，“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放弃事业。”

“我知道。” 林淼淼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才发现自己一直被工作蒙蔽了双眼，忘记了什么才是生命中真正重要的。程曜，我爱你，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

程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是五年来，林淼淼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爱意。曾几何时，他是多么渴望听到这句话，可如今，它却来得这么迟，迟得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需要时间思考。” 他最终说道，心里乱成一团麻，“这一切对我来说，太突然了。”

林淼淼点点头：“我懂。我会等你。”

房门被敲响了，是客房服务送来的晚餐。两人一言不发地吃着，各自想着心事。

吃完晚餐，程曜提议去海边走走。夜里的海风凉快舒服，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让人心里平静。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林淼淼突然问。

程曜点点头：“在建筑师协会的年会上。你拿着图纸过来找我讨论，说想在星河地产建一座最漂亮的建筑。”

“那时候我被你的才华吸引了。” 林淼淼笑着回忆，“你对建筑的热情和特别的想法，让我觉得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你那时候也不一样。” 程曜轻声说，“满是激情和理想，眼睛里有光。”

“我还是那个我。” 林淼淼看着他的眼睛，“只是迷失了一阵子。但现在，我找回来了。”

程曜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的海面。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闪闪的，美得让人心里难受。

“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林淼淼小心翼翼地问。

程曜转过身面对她，眼里情绪复杂：“我不知道，林淼淼。真的不知道。”

一周时间过得很快，程曜终于结束了在新加坡的行程，踏上了回国的路。

林淼淼比他早一天到，家里已经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饭桌上摆满了他爱吃的菜，温度刚好，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欢迎回家。” 林淼淼笑着迎接他，身上穿的是他们刚结婚时她常穿的那件碎花裙。

程曜看到这一切，心里感慨很多。一方面，他被这温馨的氛围打动了；另一方面，心里还是有点警惕。

“谢谢。” 他简单回应了一句，放下行李，“我先去冲个澡。”

洗完澡出来，程曜发现林淼淼已经在客厅等着了。茶几上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旁边还有一个文件夹。

“这是什么？” 程曜指着文件夹问。

林淼淼拿起文件夹，递给他：“我写的一封信，还有一些心里话。”

程曜接过文件夹，快速翻了几页，然后合上：“我会认真看的。”

“不，现在就看。” 林淼淼坚持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程曜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坐下来，开始读林淼淼的信。

信写得很长，详细说了她这段时间的反思和后悔。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解释了和赵子飞的关系，表达了对程曜的爱和珍惜，还有对未来的期望。

信的结尾写道：

“程曜，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很多次。我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忽略了你的感受和需要。我以前觉得爱都是理所当然的，却忘了爱需要经营和呵护。现在我明白了，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剩下的日子来证明我的爱和忠诚。但如果你选择结束这段婚姻，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不管怎样，谢谢你给了我最美好的五年。”

读完信，程曜沉默了好久。林淼淼紧张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这些话很让人感动。” 程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但我需要时间想想。”

林淼淼点点头，虽然有点失望，但也理解他的犹豫：“我懂。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

“明天我们得去民政局办手续。” 程曜看着她的眼睛，“离婚协议已经生效了。”

“如果你坚持，我会配合。” 林淼淼的声音有点抖，但还是保持着冷静，“但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也许我们可以冷静一段时间，不用急着做决定。”

程曜站起来：“时间改变不了什么，林淼淼。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没法弥补了。”

“每个伤口都有可能愈合。” 林淼淼也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只要我们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

程曜没回答，只是转身走向书房：“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关上书房的门，程曜靠在门上，深吸一口气。林淼淼的信和态度确实触动了他，但多年的伤害和怨恨不是一封信就能消除的。

他坐在电脑前，开始看工作邮件，想转移注意力。可是，林淼淼的话一直在脑子里转。

“每个伤口都有可能愈合。”

真的吗？那些深夜的等待，那些被忽略的关心，那些一次次的失望，真的能被原谅和忘记吗？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周律师。

“程总，明天九点民政局的预约已经确认好了。” 周律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您和林太太都需要带上身份证和结婚证。”

“知道了，谢谢。” 程曜简单回答。

“程总，冒昧问一句，” 周律师犹豫了一下，“您考虑清楚了吗？林太太看起来很想挽回这段婚姻。”

程曜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这是我的私事，周律师。”

“抱歉，多说了。” 周律师连忙道歉，“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值得再给一次机会。”

挂了电话，程曜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周律师的话也让他有点动摇。也许，真的值得再给一次机会？

但很快，那些被背叛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林淼淼和赵子飞暧昧的短信，她对工作的痴迷和对他的忽视，那些被她放鸽子的约会和纪念日......

程曜猛地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夜色很深，城市的灯火却还亮着。

就像他们的婚姻，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里面却已经千疮百孔。

第二天早上，程曜早早起床，准备好了需要的证件。林淼淼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看起来平静又坚定。

“吃点东西再走吧。” 她把煎蛋和吐司放在桌上，声音温柔。

程曜点点头，坐下来开始吃早餐。两人之间的沉默让人压抑，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在厨房里响着。

“我已经叫了车，预约的是九点。” 程曜打破沉默，“半小时后出发。”

林淼淼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希望：“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

程曜放下刀叉，深吸一口气：“林淼淼，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何必再自欺欺人？”

“不是自欺欺人。” 林淼淼的声音很坚定，“是真心想挽回我犯的错。程曜，我知道能嫁给你有多幸运，也知道这五年来你忍了多少。但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不是吗？如果连一次改过的机会都不给，那这段感情还有什么意义？”

程曜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波动。林淼淼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那个还爱着她的地方。

“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有点犹豫。

“不需要现在回答。” 林淼淼站起来，收拾餐具，“我们先去民政局。如果到了那里，你还是决定离婚，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如果你有一丝犹豫，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犹豫，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次机会。”

程曜没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乱得很。

半小时后，他们坐上了去民政局的车。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民政局大厅里人来人往，有人带着喜悦来登记结婚，也有人带着失望来办离婚。程曜和林淼淼站在排队的人群中，特别沉默。

“是程先生和林女士吗？” 工作人员看了看预约信息，“请跟我来办手续。”

跟着工作人员往办公室走的时候，程曜的心跳得很快。就这样结束了吗？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画上句号？

走进办公室，工作人员开始核对他们的证件和材料。

“身份证、结婚证都齐了。” 工作人员点点头，“现在需要你们在离婚协议上再签一次字，确认是自愿离婚。”

程曜接过笔，手却停在半空中。他看了林淼淼一眼，发现她也在看他，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那一刻，很多记忆涌了上来。第一次见面时她眼里的光，求婚时她激动的泪水，婚礼上她幸福的微笑，还有这五年来，虽然有很多问题，但依然存在的那些温暖和爱意。

“程先生？” 工作人员提醒道，“请签字。”

程曜深吸一口气，笔尖碰到纸，却突然停住了。

“我能和我... 和林女士单独谈谈吗？” 程曜放下笔，看向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点点头：“当然可以，你们可以去隔壁的休息室。”

走进休息室，关上门，程曜转身面对林淼淼。

“你说得对。” 他轻声说，“每个伤口都有可能愈合。我们... 也许可以再试一次。”

林淼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但她控制住自己的激动：“你确定吗？”

“不确定。” 程曜诚实地说，“但我愿意给我们一次机会。不是马上恢复婚姻关系，而是像重新开始一样，慢慢來。”

“我愿意。” 林淼淼的声音有点抖，眼眶湿了，“不管多长时间，不管要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程曜看着她眼里的真诚和决心，心里的冰墙开始融化。也许，他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修复那些伤痕，找回曾经的爱和信任。

“我们回去告诉工作人员，暂时不办离婚手续了。” 程曜说着，伸出手。

林淼淼犹豫了一下，把手放进他的掌心。那一刻，她感觉到了希望，感觉到了新生。

走出民政局时，阳光正好。程曜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心里复杂却也轻松了些。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他愿意给爱情一次重生的机会。

“我们去哪？” 林淼淼小心翼翼地问。

程曜想了想：“去海边吧。五年前，我们的故事从海边开始。也许，我们的新篇章也该从那里开始。”

林淼淼笑着点头，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这一次，她会紧紧抓住幸福，不再让它从指缝溜走。

因为她终于明白，真正的幸福不在远方，而是一直在身边，只是她以前太忙，忙到忘了珍惜。

故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