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月薪三万却天天啃老,我妈让我别计较-“他是状元”,我笑了
发布时间:2025-08-14 08:33 浏览量:2
我哥林风又在客厅使唤我妈了。
“妈,我那件白衬衫呢?阿玛尼的,你可别给我洗坏了。”
声音隔着我的房门传来,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
我妈小跑过去的声音,像一阵风。
“哎哎,来了,单独手洗的,早就给你熨好了挂起来了。”
我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太阳穴。
又是这样。
每个周末,只要我回家,这栋房子里就循环上演着名为《状元驾到》的荒诞剧。
我哥林风,三十岁,名校硕士,知名互联网大厂高级工程师,月薪三万。
他也是我们家不成文的皇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推开门,看到我妈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把那件白得发光的衬衫递给我哥。
而我哥,连眼皮都没抬,接过来随手扔在沙发上,自己则低头划着手机。
沙发上,还扔着他昨天换下来的袜子。
“妈,中午吃什么?我想吃糖醋排骨,要可乐做的那种。”他又发号施令了。
“好,好,妈现在就去买新鲜的排骨。”我妈系上围裙,满脸都是满足的笑意,仿佛能为儿子做一顿饭是天大的荣幸。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哥,你月薪三万,住家里水电煤全免,连纸巾都用我妈的,你好意思吗?”
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皱着眉看我,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闯入者。
“林未,你什么意思?”
我妈立刻转身,用责备的眼神瞪着我:“你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他工作多累啊,压力多大啊!”
“他累?他压力大?”我气笑了,“我天天挤地铁上班,自己租房子,就不累了?”
“那能一样吗?”我妈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哥是谁?他是咱们市当年的理科状元!”
又是这句话。
“他是状元。”
这四个字,像一道免死金牌,护了我哥林风整整十二年。
十二年前,他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顶尖学府,我们家门口的鞭炮放了三天三夜。
整条街,整个小区,都知道老林家出了个状元。
从那天起,林风就不再是林风了,他是一个符号,一个全家人的荣光。
他上大学,我妈说,状元是做大事的,不能被杂事分心,于是每个月给他寄去远超标准的生活费。
他读研究生,我妈说,状元要搞科研,需要安静的环境,于是坚决不让他出去兼职,哪怕只是做家教。
我呢?我比他小四岁,考了个普通的211。
我妈说,女孩子家,安安稳稳就行了,别要求太高。
我上大学的生活费,是我哥的三分之二。
我妈的理由是:“你哥是状元,应酬多,花销大。”
我只能靠自己拿奖学金,去餐厅端盘子,去做家教,给自己挣点体面。
林风毕业后,进了现在这家公司,起薪就很高。
全家人都觉得他出人头地了,状元果然是状元。
他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除了我,都拍手叫好的决定:搬回家住。
他的理由是:“家里清净,有妈照顾,我能专心搞事业。”
我妈听了,感动得热泪盈眶,直夸儿子孝顺。
只有我知道,他只是想找一个免费的保姆和长期的饭票。
想到这里,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只觉得一阵无力。
“妈,状元这个身份,能当饭吃一辈子吗?”我冷冷地问。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越来越刻薄了!”我妈气得脸都红了,“你哥给家里带来多大荣誉你忘了?你别计较那么多,他是你亲哥!”
“荣誉?”我笑了,笑得有些苍凉,“荣誉能让你俩的退休金多一分,还是能让你俩生病的时候不用愁医药费?”
“我……”我妈被我噎住了。
林风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站了起来,他比我高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林未,你是不是在外面过得不顺,回家来撒气?”
“你一个月挣那点钱,在大城市租个破单间,心理不平衡了是吧?”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
“我心理不平衡?”我指着他,“对,我是不平衡。我不平衡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月薪三万,还要爸妈倒贴。”
“我不平衡他连自己的袜子都不洗,把妈当保姆使唤。”
“我更不平衡,你们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正常的!”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客厅里,一直沉默看报纸的我爸,终于叹了口气,放下了报纸。
“好了,都少说两句。”他揉了揉眉心,“一家人,吵什么。”
我爸是个老好人,一辈子没跟我妈红过脸,对林风的事,他向来不怎么插嘴。
林风见我爸开口,气焰也收敛了些,但嘴里还是不饶人:“我住家里怎么了?我给爸妈省房租了。再说了,我的钱有大用,你们懂什么。”
“什么大用?”我追问。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他白了我一眼,拿起车钥匙,“不吃了,烦。”
说完,他摔门而出。
门“砰”的一声关上,留下我和我妈面面相觑。
我妈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她转过头,开始抹眼泪。
“林未,你看看你,非要把你哥气走!他难得回家一次……”
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住在家里,却说是“难得回家一次”。
在这个家里,他永远是客人,是贵宾,而我和我妈,是服务员。
“妈,你清醒一点吧。”我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把他当宝,他把你当草。”
“你胡说!”我妈激动地反驳,“你哥心里有我!他上次,上次还给我买了个银手镯!”
她说的是去年母亲节的事。
那个手镯,是林风公司发的员工福利,上面还刻着公司的logo,他转手就送给了我妈。
而我妈,戴着那个手镯,跟街坊邻居炫耀了一个月,说“状元儿子送的,贵着呢”。
我当时没忍心戳穿,现在看来,我的沉默,不过是助长了这场荒诞剧的延续。
那天之后,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林风好几天没回家,我妈每天唉声叹气,做饭都心不在焉。
她不敢骂林风,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都怪你,嘴巴那么毒,把你哥的心伤了。”
“他一个人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要是病了怎么办?”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麻木一片。
我哥,一个三十岁的成年男人,在她眼里,还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
而我,只是一个破坏了她“母慈子孝”美梦的罪人。
周末结束,我拖着行李箱准备回自己租的房子。
我妈把我拉到一边,往我手里塞了两千块钱。
“你哥最近好像手头紧,你把这钱给他送去,就说是你给的,别说是我给的,不然他不要。”
我看着手里皱巴巴的钞票,那是我妈从退休金里一点点省下来的。
一股火“噌”地从心底烧到了天灵盖。
“妈,他月薪三万,你一个月退休金三千,你拿钱去补贴他?”
“他有大用处!”我妈固执地重复着林风的话,“状元考虑的事情,跟我们不一样。”
我把钱塞回她手里:“他的大用处,就是让他自己去解决。你的钱,留着自己看病买好吃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怕再多待一秒,我会说出更伤人的话。
回到我那个三十平米的小单间,我瘫在床上,觉得无比疲惫。
这种疲惫,不是来自工作,而是来自家庭。
那个所谓的家,给我的不是港湾,而是一个不断消耗我的黑洞。
没过几天,我爸突然给我打电话,声音很焦急。
“未未,你快回来一趟,你妈病了。”
我心一紧,立刻请了假往家赶。
我妈因为高血压晕倒了,幸好我爸发现及时,送到了医院,没什么大碍,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我赶到病房,看到我妈虚弱地躺在床上,我爸在一旁给她削苹果。
“哥呢?”我问。
我爸叹了口气:“给他打了电话,他说项目忙,走不开,晚点再过来。”
我冷笑一声。
项目再忙,能比妈住院还重要?
不过是借口罢了。
我在医院跑前跑后,办手续,拿药,陪夜。
我妈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嘴上却还是念叨着:“别跟你哥说我病得重,免得他分心。”
我闭上眼,不想再跟她争辩。
直到第二天晚上,林风才姗姗来迟。
他提着一个水果篮,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妈,好点没?”他把果篮往床头柜一放,程式化地问候了一句。
“好多了好多了,你工作那么忙,还让你跑一趟。”我妈立刻露出了笑容。
林风“嗯”了一声,掏出手机开始看。
他在病房里待了不到十分钟,手机响了。
“喂,宝贝儿……我在医院呢,我妈生病了……没事没事,小毛病……行,我马上过去找你,等我啊。”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挂了电话,他站起身:“妈,我公司还有急事,我先走了。爸,未未,你们多照看着点。”
说完,又是一阵风似的走了。
病房里,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爸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我看着床头柜上那个连包装都没拆的水果篮,再看看我妈失落的眼神,突然觉得,时机到了。
第二天,我去缴住院费,三万多。
我爸的脸色很沉重,他俩的积蓄不多,大部分都用来给我哥当年买房付首付了。
对,他们给状元儿子买了房,就在市区一个高档小区,只是林风嫌装修麻烦,一直空着没住。
“爸,这钱我先垫上。”我拿出自己的银行卡。
我工作几年,省吃俭用,也存了些钱。
我爸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未未,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看着他,“但是爸,这笔钱,我们家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爸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哥,林风,他作为儿子,是不是也该承担一部分?”
我爸沉默了。
我知道,他心里是同意的,只是拉不下面子。
“爸,你和我妈都退休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们不能总指望我一个人。”我的语气很平静,但很坚定。
“你哥他……可能有难处。”我爸还在为他找借口。
“难处?”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我无意中发现的社交账号。
那是我哥的小号,用来记录他的“大用处”的。
上面记录着他给一个叫“宝贝儿”的女主播打赏的截图,一次就是几千上万。
记录着他新买的五万块的机械表,和朋友去国外滑雪的照片。
记录着他正在攒钱,准备全款买一辆八十万的保时捷,为了“配得上我的身份”。
每一张图,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我们全家人的脸上。
我爸看着那些照片,手开始发抖,脸色从红变白,再到铁青。
“这个……逆子!”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那天晚上,我爸亲自给林风打了电话,让他来医院一趟,有要事商量。
林风大概以为是我爸妈想他了,来的时候还哼着歌。
病房里,我妈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但脸色依然不好。
我,我爸,我妈,三个人坐在病床边,像三堂会审。
林风推门进来,看到这阵仗,愣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我爸没说话,直接把我的手机扔到他面前。
林风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你跟踪我?”他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没那么无聊。”我平静地说,“是你自己太张扬,忘了屏蔽家人。”
“林风。”我爸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你妈这次住院,花了三万二。你作为儿子,打算出多少?”
林风的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最近手头紧。”
“手头紧?”我爸气得发笑,“你给女主播刷礼物的时候手头紧不紧?你买五万块手表的时候手头紧不紧?你准备买八十万跑车的时候手头紧不紧?”
一连串的质问,让林风哑口无言。
我妈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她看看手机,又看看自己的儿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风……风啊,这是真的吗?”她颤抖着问。
林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破罐子破摔地吼道:“是真的又怎么样!我挣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关你们什么事!”
“你挣的钱?”我站了起来,直视着他,“你住在家里,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把我妈当保姆,你省下的那些钱,算不算我们家的?”
“你一个月房租水电生活费至少能省五千块,一年就是六万。这么多年,你啃了家里多少钱,你自己算过吗?”
“你拿着我们全家省下来的钱,去外面挥霍,去充胖子,你还有理了?”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彻底撕下了他最后的遮羞布。
他被我说得节节败退,最后,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妈。
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妈……”他委屈地叫了一声,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我妈的心,果然又软了。
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犹豫。
她张了张嘴,似乎又要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我抢在她前面开口了。
“妈,你想清楚了再说。”
“今天,你要是再护着他,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你病倒在床上的时候,他在陪女主播。”
“你需要钱救命的时候,他的钱在给跑车付定金。”
“这样的儿子,你还要怎么惯?”
我妈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
她看着林风,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终于,她转向林风,用尽全身力气说:“风啊,把你爸妈给你买的那套房子,卖了吧。”
“医药费,从那里面出。剩下的钱,一半给你爸妈养老,一半给你妹妹,当是这么多年对她的补偿。”
林风如遭雷击,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妈:“妈?你说什么?”
“我说,把房子卖了。”我妈重复了一遍,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那个家,你既然不珍惜,那就不要了。”
“还有,从今天起,你搬出去住。”
“你不是状元吗?状元应该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那一刻,我妈仿佛才真正从“状元母亲”的幻梦中醒来,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为自己和另一个孩子着想的母亲。
林风彻底崩溃了。
他大吼大叫,说我们逼他,说我们不爱他了。
但这一次,没有人再心软。
我爸冷着脸,我妈闭着眼,我平静地看着他发疯。
最终,他失魂落魄地走了。
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我妈转过头,看着我,眼泪掉了下来。
“未未,是妈对不起你。”
我摇了摇头,走过去,抱住了她。
“妈,现在醒悟,还不晚。”
房子很快就卖了,我爸妈的雷厉风行超出了我的想象。
林风搬了出去,听说租了个小房子,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他再也没有了“状元”的光环,只是一个在大城市里疲于奔命的普通人。
他找过我爸妈几次,想求和,想搬回来住,都被拒绝了。
我爸妈把一半的房款打到了我的卡上。
“未未,这是我们欠你的。”我爸说。
我没有拒绝。
这不是钱,这是我迟到了十二年的公平。
我用这笔钱,加上自己的积蓄,在我租住的小区附近,付了一套小两居的首付。
拿到新房钥匙的那天,我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很温暖。
我给我爸妈打了电话,让他们周末过来看看我的新家。
我妈在电话那头高兴地应着,声音里充满了活力。
她现在每天去上老年大学,跳广场舞,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
她不再是那个围着“状元儿子”转的保姆,她找回了她自己。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客厅里,我妈说“他是状元”时,我的那个笑。
那个笑,是苦涩,是嘲讽,也是一个预告。
预告着一个被神话绑架的家庭,终将回归人间。
状元又如何?
人生的考场,从来不只一张试卷。
学会爱,学会责任,学会独立,才是每个人一生的必修课。
而我,终于交上了我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