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七年老公提出AA制,第二天他要吃早餐,我:AA制啊,自己解决
发布时间:2025-08-16 21:18 浏览量:2
午夜的空气沉闷得像块铅一样。
玄关处,灯光在张明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疲惫的影子,他踏进了家门。
他脱下外套,动作里透着老练的厌烦,随手把一叠红色催缴字样的账单甩到了餐桌上。
纸张划过桌面的滑溜,发出刺耳的响声,最后停在了我的手边,像是一份冷冰冰的判决书。
“以后生活要AA制,我只管我自己的开销。”
他声音很平静,没有情绪波动,就像是在告诉我“明天可能会下雨”一样简单。
那一刻,我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着,猛地被丢进了冰冷刺骨的水里。
这七年婚姻,我从一个职场新人,到如今成了全职主妇。
我熟悉家里每块地板的痕迹,知道他的每双袜子放在哪个抽屉,甚至能闭着眼睛做出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以为,这就是经营,这就是付出,这就是爱。
结果,在他眼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随时可以清算的买卖。
现在,他是要结束这场交易了。
我没看他一眼,目光却落在面前那碗早已冷掉的汤上。
汤面上油花都凝固成浑浊的白色,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晦暗。
我没哭,也没吵。
争吵有什么用?对一个早已把你当成室友,甚至是负担的男人争吵,只会让自己更可怜。
我默默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瓷器相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一声接一声,敲打着我已经麻木的神经。
指尖因为用力变得发白,关节甚至微微颤抖。
他大概以为我这是情绪激动,或者是在用沉默抗议。
他连多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径直走进浴室,很快,水声哗哗响起。
那声音,像隔开了俩世界。
我把所有碗筷洗净,擦干,一一放回橱柜,动作精准到像个机械人。
忙完那些事,我没回卧室,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夜。
天光从窗帘缝里慢慢挤进来,一点点照亮这个曾经让我以为是全世界的家。
我眼睛直盯着墙上那张巨大的婚纱照,照片里的我笑得那么甜,靠在他身边,满心信任和依赖。
可现在想想,真是太讽刺了。
第二天天刚亮,张明从卧室出来,迎接他的不再是热腾腾的早餐,也不是整理得服帖的衬衫,而是空荡荡的餐桌和坐在电脑前,背影冷得像冰一样的我。
“早餐呢?我今天得开早会。”
他皱着眉头,话里带着几分被怠慢的埋怨。
我没回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AA制,自己解决。”
他被我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脸色明显变了,估计他这是第一次听我这么直截了当地顶嘴。
他走过来,想看看我到底在干嘛。
屏幕上,是我刚做好的二手平台商品页面,标题写着“家庭闲置,低价急出”。
照片里,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个名牌包,是我自己攒钱买的几件首饰,还有我们客厅刚换不久的那套真皮沙发,甚至连他视若珍宝,专门用玻璃柜收藏的那排限量版球鞋也在里面。
“林晚,你疯了吗?”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
我终于转过身,迎上他震惊又愤怒的眼神,“我没疯。”
我关了页面,站起来,“我这是为AA制生活做准备。这些东西,要么是我的婚前财产,要么是我自己挣的钱买的,现在我需要现金。”
我指着屏幕上高亮的球鞋补充了一句,
“对了,这双鞋是你买的,我没挂。毕竟要AA,我不能碰你的私人财产,对吧?”
他气得嘴唇直抖,指着我,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你这是在闹脾气吧!”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他还不肯相信,那个跟了他七年、对他说什么都听的林晚,会真的敢反抗。
他以为这不过是我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冷笑一声,抓起车钥匙,重重地摔门走了出去。
“砰”地一声巨响,连墙上的婚纱照都跟着晃了晃。
我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嘴角带着一丝笑。
那笑,冷得让人发寒,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张明,你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在闹脾气。
这是一场清算。
一场你发动、我执行的彻底家庭清算。
而我的“AA制”,才刚刚开始。
我行动起来快得让人吃惊。
上午,第一批买家就来了,盯上的正是客厅的那套真皮沙发。
我跟买家讨价还价,一来二去,对方爽快地付了钱,甚至当场就叫来搬家公司。
张明中午没回家。
他大概还以为,等他晚上回来,一切都会像以前那样恢复正常。
下午,第二个、第三个买家都陆续来了。
我那个装满名牌包的衣帽间,眨眼间就空了一半。
我亲手养的那些名贵花草,无论盆还是土,全都打包送给了闺蜜陈曦。
厨房里,我那套心爱的进口厨具,也被一个刚结婚的小姑娘用不错的价格买走了。
家里的东西一件件被搬空,空间一下子变得开阔。
却同时也变得无比冰冷。
傍晚时分,张明提前回来了。
他推开门,估计是想给我找个机会,好让我们还能退一步。
但他站在玄关那儿愣住了。
客厅中央,他最心爱的沙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大大的空纸箱。
两个搬家工人小心翼翼地抬着电视柜,正往外面走。
“林晚!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充满震惊,眼里还有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从次卧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打包好的箱子,里面装的是我所有的书。
我根本没理他那声咆哮,只对搬家工人说:“师傅,麻烦你小心点,别磕着门框了。”
他几步冲过来,想拦住工人,可人家客气地挡开了他。
“先生,这位女士已经付过钱了。”
张明转头,死死盯着我,眼睛都快喷火了。
“你把我的家卖了?”
“你的家?”
我简直觉得这话像天大的笑话,
“张明,你我早说了AA制,你管你自己的,我管我自己的。既然这样,这个家自然也得分清楚。这些东西,是我掏钱买的,现在我缺钱,卖掉变现,有啥不对?”
我指了指已经被搬到门口的电视柜。
“这柜子,是我爸妈结婚那会儿送的,是我的婚前财产,我卖它完全合理合法。”
又看了眼他脚下。
“你放心,你那些宝贝球鞋,我一双没碰。你的财产,我一分不取。”
我说得平静,声音里一点情绪都没有,每个字都像针,直扎他心里。
“你……你太不可理喻了!”
他气得浑身直发抖。
“是你先不可理喻。”
我冷眼看着他,
“是你亲手毁了我们最后一点感情,是你把婚姻变成冷冰冰的买卖。现在,我不过是在照着你定的规矩办事,你倒成了不适应了?”
他盯着空荡荡的客厅,墙上因柜子搬走留下的白印格外刺眼。
再看看我,他眼里的那个人陌生得让他害怕,那里没了爱,没有恨,甚至连波澜都没剩。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漠。
他第一次,从心底里感受到真正的恐慌。
好像……一切真的被他弄砸了。
接下来几天,这个“家”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变回了它最原本的模样,只剩空旷、冰冷和彻底没人气。
张明下班回到家,却不再是熟悉的灯光和香喷喷的饭菜迎接他,而是一间空荡荡、回声清晰的大屋子。
他的脾气也慢慢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我的衬衫呢?怎么一点干净的都没了?”
“我只管我自己的东西。”
我一边整理行李箱,头都没抬。
“冰箱怎么空空的?晚饭吃什么?”
“那是我的财产。”
我指着那个空空如也的冰箱,冷冷地说:“我把它卖了。晚饭?AA制,想怎么吃自己解决。”
他想点外卖,结果发现外卖会员被我注销,家庭地址也改成了陈曦家。
想洗个热水澡,燃气费因为欠费直接停了。
水、电、物业费、网费……一张张催缴通知像雪片一样堆满了信箱。
过去这些都是我负责,现在我不再理会,只管我自己的事。
他那狼狈不堪的生活和我形成了鲜明对比,我和闺蜜陈曦合伙开了一家“时光咖啡书屋”,就在大学城附近,悄悄地开张了。
我把过去七年把家打理得细致耐心的功夫,全部用到了这家小店里。
从每张桌布的颜色挑选,到咖啡杯上的拉花,甚至书架上每一本书我都亲自挑选。
我用对生活美学的理解,把小店布置得既温馨又有格调,满满的文艺范儿。
开业第一天,陈曦凭着她的创业人脉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则在朋友圈发了第一条动态。
没有提一句家庭的纷扰,只上传了店里最美的九个角落,配文是:“新的开始,不为讨好谁,只为照亮自己。”
这条朋友圈特别设了屏蔽,屏蔽了张明和他所有的家人朋友。
效果意外地好。
小店开张第一天就挤满了人。
年轻的大学生、附近上班的白领,甚至还有一些专门慕名而来的网红博主,整个小店里水泄不通。
门口排起了好长的队,我忙得连脚都离不开地板。
虽然累得不行,但这种久违的满足感和快乐让我心里特别踏实。
客人们真心夸我:“老板娘,你这家店真有品味。”
听到这话,我脸上的笑容,是七年来从未有过的灿烂和真实。
可与此同时,张明的生活却一点点失控了。
他开始发现,过去根本没放在心上的账单,现在成了背上压着的大山。
更糟的是,我给他发了一份Excel表格,里面清楚地列出儿子小诺这个月的学费、兴趣班费用,还有保险费……
然后我发了条信息给他:“我们AA制,这是小诺这个月的花销,你记得付你那一半。”
张明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
同事们都注意到,他这个一向仪表整洁的张经理,最近总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胡子都长出来了,午饭也随便对付了事。
他本想跟同事抱怨,说我太不讲理,甚至觉得我疯了。
可他说不出口,毕竟是他先提出AA制的,结果被老婆这么“反杀”,实在没面子。
直到有天晚上,他无意中通过一个共同朋友的朋友圈,看见了我新店的照片。
照片里,我穿着围裙,站在吧台后,笑得明亮又自信。
背景里人满为患,门口还排着长长的队伍。
他再看了眼自己面前这个空荡荡、冰冷的家,还有手里那厚厚一摞催缴账单,心里猛地一沉。
那种害怕和无助,就像冰冷的海水,一下子把他淹没了。
终于,他忍不住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和怒火:“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就这样玩着开心了是吧?”
我正站在吧台后面擦咖啡杯,店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
把手机调成免提放在一边,我淡淡地回了句:“我没玩,我是在生活。你不是要AA制吗?我这不正努力赚我的那份吗?”
话刚说完,还没等他回话,我就直接挂掉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张明握着手机,脸色铁青。
他知道,我不是在闹着玩。
我是真的认真。
而这场他一手挑起来的游戏,貌似……他快撑不住了。
真正的暴风雨,往往是在最平静的时候来。
小诺突然发高烧,38度9。
接到老师电话的那一瞬间,心一下子揪紧,我立刻赶到学校,抱起烧得通红脸蛋的儿子,直奔最近的儿童医院。
挂号、问诊、化验、缴费,医院总是那么嘈杂又混乱。
我抱着昏昏沉沉的小诺在人群中穿梭,感觉自己像个孤军奋战的战士。
医生诊断是急性扁桃体炎,让我们住院观察。
一边忙着办住院手续,我一边给陈曦打电话,告诉她店里的事要麻烦她多照顾了。
陈曦电话那头急得不行:“晚晚,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没事,我能应付。你帮我看好店,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把小诺安顿好,看他挂上点滴,脸色虽然苍白,但终于有些安稳了,我才松了口气。
我坐在病床边,掏出手机给张明发了条消息:
“小诺急性扁桃体炎,住院了,在市儿童医院,住院部803床。”
我没打电话,是不想听他那些敷衍的借口。
只是履行一个母亲该尽的告知义务而已。
没多久,他回了信息。
字很少,却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知道了,我这走不开,你先照顾,费用你先垫付,回头AA。”
回头AA。
这四个字又一次刺痛我的心。
虎毒不食子,可他这人在孩子生病时,第一反应竟是那套令人荒唐的AA制。
我心里最后一点点温情,这一刻彻底被碾成了灰。
我没有回他。
静静收起手机,抹了抹眼泪,挺直了背脊。
从那一刻起,我不再指望谁。
我一个人,也能为孩子撑起一片天。
没再打他电话,没发多余信息。
我独自挂号、缴费、取药,奔波不停。
给小诺擦身,喂水,讲故事,整夜守着他,连睡觉都不敢闭眼。
张明是第二天才姗姗来迟的。
他拎着个果篮,脸上带着点疲惫和关心,就像一个刚开完重要会、一心想着孩子的好爸爸。
他走到病床旁,看着吊着水的小诺,又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夹杂着责怪。
“怎么回事?孩子病成这样了,居然不打个电话告诉我?”
我懒得拆穿他的演技,只是淡淡地冲他瞥了一眼。
“你不是挺忙嘛,我怕打扰你。”
这话把他噎得说不出话,脸上有点尴尬。
他急着表现自己的父爱,想趴过身去摸摸小诺的额头,动作却显得手忙脚乱,连姿势都生疏得很。
为了挽回点面子,他赶紧说:“住院费多少钱?我去交。这次我全包,不用AA了。”
他心里还以为自己是在施恩呢。
以为我会在这种时候心软,感激他什么似的。
我抬头,平静地盯着他。
眼神像死水一般,根本没掀起半点波澜。
“不用了,我已经全付了。”
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我已经付了?”
“嗯,”
我点了点头,声音冷静又干脆,“这是我应该做的,作为母亲的责任,和你没关系。”
我顿了顿,看着他震惊的脸,一字一句补充:
“你不是说要AA制吗?我只管自己那份。孩子的健康,是我自己的事。”
他的脸色先白了,又青了,最终涨得通红。
他完全没想到我会拒绝他。
更没想到的是,就算在这种关键时刻,我还是把“AA制”执行得那么彻底。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慌乱地想解释,声音有点颤抖。
我直接打断他。
“你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了啥,做了什么。”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眼睛死死盯着他的。
“现在,请你回去吧,有我在这里,已经够了。”
我的冷漠和决绝,像是浇了一盆凉水,把他最后一丝侥幸彻底泼灭。
他气得火冒三丈,声音沉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
“林晚,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离了我还能活下去吗?”
我笑了,带着一丝冷笑,那笑声从喉咙深处慢慢溢出,柔和却带刀锋。
“我过得很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我扫了一眼他那件皱巴巴的衬衫,和他眼底的血丝。
“倒是你,张明,没有我,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家都快没了。你确定你还能‘活’?”
他看着我眼中的火焰,那种从未有过的烈焰,又看了一眼床上儿子苍白的脸。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全身。
他终于明白,这次,我是真的下了决心。
而他,好像真的,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小诺出院那天,我没带他回那个算不上家的地方。
直接带着他,搬进了我和陈曦合租的新公寓。
地方不大,但足够温馨。
阳光穿过干净的窗户,洒进屋里,暖得让人心里都舒服。
张明发现家里彻底空了,是两天以后。
他大概以为我会带孩子回家,可当他推门进来,看到我的东西全没了,连小诺的玩具、衣服、书本一起消失,整个人慌了。
他的慌乱不再是以前的焦虑,而是一种快要失去一切的恐慌,像是被洪水淹没般绝望。
接着,他开始疯狂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手机在包里不停震动,但我根本懒得看一眼。
他的信息也变了味儿,刚开始还气愤质问,后来变成焦躁咒骂,再到最后苦苦哀求,甚至开始拿孩子来威胁我:“林晚,你把孩子带哪儿去了?你这是绑架!”
“快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错了,不该说AA制,你回来吧!”
“要是不回来,我报警了!”
我一条都不回。
对一个快淹死的人来说,哪怕是一点回信都是救命稻草,而我,连根稻草都没打算给他。
找不到我,他就跑去骚扰我们的共同朋友。
但我早有准备。
提前和几个信得过的朋友说好了口径:夫妻有点小矛盾,我回娘家散心。
朋友们都站我这边,对张明的问话不是搪塞,就是直接怼回去:“张明,你做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婆孩子都管不好,还好意思来问我们?”
张明这下真是焦头烂额,到处碰壁。
就在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和陈曦的“时光咖啡书屋”突然火了。
当地一家知名生活媒体主动找上门,要做一期专访。
采访那天,我化了淡妆,穿了一条合适的连衣裙。
在镜头前,我侃侃而谈,讲我们的创业梦想,聊对生活美学的理解,还谈女性该怎么实现自我价值。
整场我自信、优雅、从容,那和以前围着灶台转的家庭主妇判若两人。
报道一出,那效果简直炸了锅。
我的咖啡店一下子成了新的网红打卡地。
张明却是在公司茶水间,从同事手机里看到这篇报道的。
“哎,张经理,你看看,这不是你老婆吗?她啥时候开了店,还上电视了?”
同事们的惊讶和羡慕,全都像一根根针扎在张明心上。
他一直以为我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是个没主见的软柿子。
他觉得我天天在家带孩子做饭,没啥出息,平凡得让人无聊。
可现在,他眼里的“庸妇”,不知怎的,一下子变成了媒体上的“美女创业者”,成了独立女性的代表。
反倒是他,成了同事们背后嘲笑的对象。
“听说他老婆是因为他太抠门,非得搞什么AA制,逼得她自己出去开店的。”
“真的假的?这男人也太没良心了吧?”
“可不是嘛,这么能干的老婆都不要,活该被甩!”
这些风言风语就像钝刀子,一遍又一遍在割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
更让人心寒的是,他的父母也从亲戚那儿看到了报道。
老两口没先问问好,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来,骂得我一无是处。
“林晚!你个女人家,怎么不好好待在家相夫教子,跑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话!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赶紧关了店,回家!”
我听着电话那头婆婆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心里凉了半截。
我冷静地回:“妈,您当初不是说女人要独立,不该总靠男人的钱吗?我现在独立了,自己赚钱了,您咋又不满意了?”
“再说了,是你儿子先提AA制的。如果我不自己赚钱,拿啥给他AA?您和爸以后也轻松了,再不用补贴我们了。”
婆婆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结果,他们所有的怒火全砸在张明头上。
“你看看你!多好的媳妇,被你搞成这样!你这没用的东西!”
张明在家被父母辱骂,在公司被同事背后议论,整个人都快撑不住了。
最后,他终于扛不住,开始守在我店门口,不肯走。
他非要当面跟我谈谈,想挽回我。
他站在马路对面,目光紧盯着我店里的人来人往,生意红火得不得了。
他看见我和顾客们笑着聊,看到我和陈曦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看到我眼底那从没露过的,那种闪闪发光的神采。
直到这一刻,他才迟钝地、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失去的可不是什么免费保姆。
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能力,浑身都散发着能量、活灵活现的女人。
他终于忍不住了,冲进了店里。
“林晚!”
他一把揪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店里的音乐和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盯着我们。
陈曦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冲上前,用力掰开他的手,把我护在身后。
“张明!你干什么?这里是公共场合!”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没有一点波澜,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被我的目光刺得生疼,情绪彻底崩溃。
他冲着我大喊:
“林晚!我错了!我收回那句话!我收回AA制!你跟我回家吧!家没你不成,孩子也不能没有你!”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听着格外凄惨又悔恨。
店里的客人开始小声议论。
我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心里一点儿都没动容,满满都是嘲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谁能买到后悔药。
张明在店里的闹剧,最后被陈曦和几个热心的男顾客合力“请”了出去。
我从头到尾没多看他一眼,也没说一句话。
我转身,对那些被打扰的客人微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今天全场八折,算我请客。”
客人们报以善意的掌声和理解的笑容。
好像刚才的那场闹剧,只是小插曲一样。
但我知道,对张明来说,这可是他尊严被公开踩得体无完肤。
他没走,就站在店门口。
像块望妻石,眼神里全是哀求和懊悔。
第二天,他开始送花。
第三天,他送各种我以前喜欢的小礼物。
甚至开始学着给我点下午茶外卖,送到店里来。
我一口回绝了。
我让店员当面告诉他:“我们老板说了,如果你再来骚扰,就报警处理。”
软磨硬泡完全没用,他开始打起了亲情牌。
先是找上了我爸妈。
爸妈虽然心疼我,但毕竟是老一辈人,想法还是很传统。
在张明哭着哀求下,他们的态度开始动摇了。
我妈给我打电话,语气谨慎又心软地劝我:“晚晚啊,夫妻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张明他知道错了,你再给他个机会吧。小诺还那么小,没有爸爸多可怜啊。”
听着我妈的话,心里一阵酸楚。
可我清楚,不能就这么妥协。
一旦心软,后果不堪设想。
我平静却坚定地对她说:“妈,不是我不肯原谅他,是他先提出要跟我分账的。”
“他说要AA制,那我现在也照样AA制。”
“真想挽回,想让我看到诚意,就不能只靠嘴上说说。”
“得拿出点实质行动,这种诚意,不是几束花,几句对不起能带来的。”
“而是得对他过去七年里,我所有付出,做个公正的‘市场评估’。”
这四个字“市场评估”,我是临时想出来的。
但说出口瞬间,就知道这是最能教训像张明这么自私男人的利器,既有效又残酷。
没过多久,张明从我爸妈那里得知了我的要求。
他可笑又荒唐,明显觉得我这是无理取闹,等于变相敲诈。
直到收到我发给他的邮件。
标题是:《关于林晚女士七年婚姻期间无偿劳动价值的市场化评估报告》。
附件里,是我花了两天时间,好好做出来的Excel表格。
里面把我这七年作为全职太太的所有付出,都量化成了具体的服务项目,并且计算了价格。
家务劳动按高级家政小时费算,每天8小时,一周7天,总计XXX元。
育儿服务按金牌育儿嫂标准来算,24小时待命,包括早教、智力开发和健康管理,总计XXX元。
情感支持和心理疏导,按心理咨询师收费标准,帮张明缓解情绪压力,总计XXX元。
家庭社交和公共关系的维护,负责打理双方亲友关系,组织各种家庭聚会,还得维护咱们家的社会形象,这可要按高级公关的标准收费,总共XXX元。
家庭营养师和健康管理,负责全家人的饮食搭配和健康规划,这部分按营养师的资费算,共计XXX元。
清单的最后,是一个让他心头一震的总价。
这个数字大得惊人,一个他十年都未必能赚到的巨款。
他看到这份账单,当时据说手机一下子就摔了出去。
怒火中烧的他立刻给我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满是怒吼。
“林晚!你把婚姻当什么了?这是敲诈!你疯了吗!”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他咆哮完,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张明,是你先把婚姻当账本的。”
“是你先用‘AA制’这把尺子来衡量我们的关系,现在轮到你付钱了,你就说我敲诈?”
“那你当初享受着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在敲诈我无偿的付出?”
电话那头瞬间鸦雀无声。
我能想象他现在脸色一定阴晴不定,尴尬又无奈。
我的逻辑就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劈开了他所有的自私和傲慢,让他哑口无言,无处躲藏。
他第一次被迫直视那个他从没想过的问题:
林晚的付出,到底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