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宋朝男人打渔回家,发现和尚偷偷摸摸,他一泡尿竟破案

发布时间:2025-05-17 01:59  浏览量:3

命运的齿轮总在不经意间转动,一个渔民、一位和尚、一个偶然的夜晚,三线交织成一场看不见的风暴。

西湖边的渔村里,那些表面的宁静下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被打破,他要如何在真相与谎言的迷雾中,找回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这是一个关于爱、背叛与救赎的故事。

01

绍兴十五年春,杭州西湖畔的柳溪村迎来了又一个新的渔季。鲁闵早早地起床,他的脸上带着岁月刻下的痕迹,目光深沉如湖水。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不想吵醒还在熟睡的女儿鲁颖。院子里的晨露还未散去,他背起渔网,拿上鱼篓,向着西湖走去。

湖面被晨雾笼罩,几只水鸟低飞而过。鲁闵划着小船,手法熟练地撒网、收网,一气呵成。太阳慢慢升起,湖面泛起金光,鱼篓里已经装了小半篓鱼。

“鲁大哥!”岸边传来一声呼喊。

鲁闵眯着眼睛看过去,是县衙的捕快许忠,一个年轻气盛的后生,也是他多年的好友。

“许兄弟今日怎么有空来这湖边?”鲁闵划船靠岸,问道。

许忠蹲在岸边,压低声音说:“最近城里不太平,有几户富商家的闺女不见了,大人们都急得团团转。”

鲁闵皱起眉头:“官府查了吗?”

“查了,没查出什么。”许忠摇摇头,“大人们怀疑是人贩子所为,你最近要小心些,村里有女娃子的人家都得留神。”

鲁闵心里一紧,想到了自己的女儿鲁颖,点了点头:“多谢提醒,我会多加注意。”

日头偏西时,鲁闵收起渔具,带着满满一篓鱼往回走。今天的收获不错,够父女俩吃上好几天了,还能拿些去集市上换点钱。他走到村口,看到村长柳明远正和一个陌生人站在大槐树下说话。那人穿着一身深色僧袍,头顶光亮,正是附近普福寺的淳安大师。

两人看到鲁闵,立刻停止了交谈,各自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村长热情地招呼:“鲁兄弟今日收获不错啊!”

鲁闵点点头,走上前去行礼:“村长好,大师好。”

淳安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有善心,必有善报。”

鲁闵感觉两人的神情有些异样,但也没多想,告别后继续往家走。

回到家,鲁颖正坐在院子里画画。自从她娘三年前去世后,这孩子话就少了,整日沉默寡言,唯有画画时才露出些笑容。

“爹回来了。”鲁颖轻声说,放下画笔,帮父亲提鱼篓。

鲁闵摸了摸女儿的头,问:“今天画什么呢?”

鲁颖犹豫了一下,拿起画给父亲看:“画了普福寺的荷花池。”

鲁闵看着画上的荷花池,旁边还站着一个和尚,惊讶地问:“你去过普福寺?”

鲁颖点点头:“前几天在村外画画,碰到淳安大师,他说我画得好,教了我一些技巧。他说寺里的荷花池很美,请我去看看。”

鲁闵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不安:“你一个人去的?”

“嗯,就去了一次。”鲁颖低头说,“大师人很好,还说要教我更多画技。”

鲁闵想起许忠的话,又想起村口看到淳安大师和村长那古怪的表情,心中的不安更甚。他轻声说:“颖儿,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寺里,想去就告诉爹,爹陪你去。”

“知道了,爹。”鲁颖乖巧地应声。

晚饭后,鲁闵去村里的茶馆喝茶。那里是村民们聚在一起闲谈的地方。他一进门,就听到方大娘正在说话,那是村里有名的助产婆,年过六旬,什么事都知道一些。

“普福寺近来可不太平,老婆子半夜路过,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哭声。”方大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神秘。

“大娘,您可别吓人。”一个村民笑道。

方大娘不以为然:“我看淳安大师最近总往村里跑,特别是柳村长家和几户有大姑娘的人家,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鲁闵走过去,在方大娘旁边坐下:“大娘,您说这些是真的?”

方大娘转头看他:“鲁小子,我老太婆吃饱了撑的胡说?淳安来村里少说也有七八次了,每次都是黄昏后来,半夜才走。”

鲁闵眉头紧锁,心里的不安又加深了几分。

02

接下来的日子,鲁闵更加留心周围的事情。他注意到,真如方大娘所说,淳安大师确实频繁出入村里。

这一天,家门被敲响,鲁闵开门一看,是吕氏。她是村里的一个寡妇,与鲁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自丈夫去世后就与公婆同住。吕氏比鲁闵小三岁,三十二岁的年纪,虽已为人妇,但依旧风韵犹存。

“鲁大哥,我做了些点心,给颖儿尝尝。”吕氏提着一个小篮子,笑容温婉。

鲁闵让她进屋,鲁颖见到吕婶也很高兴,三人坐在院子里闲谈。

“颖儿,你这画越来越好了。”吕氏看着挂在墙上的几幅画,赞叹道。

鲁颖难得露出笑容:“吕婶,我想学更多的画技,淳安大师说要教我。”

吕氏看了看鲁闵,见他神色不豫,轻声问:“鲁大哥有心事?”

鲁闵叹了口气:“我怕颖儿一个小姑娘去寺里不太好。”

吕氏笑了:“这有何妨?淳安大师是有道高僧,教颖儿画画也是好事。若你不放心,我可以陪她去。”

鲁闵看着吕氏真诚的眼神,心中一暖。这些年,自妻子病逝后,吕氏时常来帮忙照顾鲁颖,对父女俩关怀备至。他心里对吕氏也有几分好感,只是妻子临终前叮嘱他“不可再娶”,这句话一直压在他心头。

“鲁大哥?”吕氏见他出神,轻声唤道。

鲁闵回过神来:“那就有劳吕氏了。”

晚上,鲁颖睡下后,鲁闵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星空。妻子去世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那是个冬日的夜晚,妻子握着他的手,虚弱地说:“闵哥,颖儿还小,你要好好照顾她。我去了以后,你不要再娶,世上没有不打孩子的后娘...”

鲁闵摇摇头,将回忆抛开。第二天一早,他又去了湖边打渔。在回村的路上,他看到几个村民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李家的闺女不见了,昨晚就没回家,一夜都没找着。”

“那丫头才十五,能去哪儿?”

“会不会被拐了?”

鲁闵走近问:“李家闺女失踪了?”

一个村民点头:“是啊,全村人都在找,连普福寺都去看了,没有。”

鲁闵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许忠说的城里失踪的女孩,又想起方大娘提到的淳安大师频繁来村的事,这一切会有关联吗?

几天后的傍晚,鲁闵从村口经过,恰好看到村长柳明远和淳安大师又在一起说话,两人神色紧张,说了几句后就匆匆分开。鲁闵故意放慢脚步,听到淳安大师说:“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

回到家,鲁闵心事重重。这时,鲁颖跑进来,兴奋地说:“爹,淳安大师邀请我去寺里学更深的画技,说我有天赋,可以学成大家!”

鲁闵脸色一变:“不行!你不能去!”

鲁颖惊讶地看着父亲:“为什么?吕婶都说可以陪我去。”

“我说不行就不行!”鲁闵少有地提高了声音。

鲁颖眼中泛起泪花:“爹,你总是这样,我娘走了,你就把我关在家里,我...我也想像别的女孩一样,学点东西,将来能自己养活自己!”

这是父女俩第一次争吵。鲁闵愣住了,他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会这样反抗。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吕氏来了。她看到屋内的气氛不对,问:“怎么了?”

鲁颖哭着跑到吕氏身边:“吕婶,我爹不让我去学画。”

吕氏看了看鲁闵,轻声说:“鲁大哥,让孩子学点本事有什么不好?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她,寸步不离。”

鲁闵看着吕氏真诚的眼神,又看看女儿泪眼婆娑的脸,长叹一声:“好吧,但必须吕氏陪着,天黑前一定要回来。”

鲁颖破涕为笑,冲上前抱住父亲:“谢谢爹!”

鲁闵摸着女儿的头,心中却依旧不安。

03

第二天,吕氏如约来接鲁颖去普福寺。鲁闵本想一同前往,但吕氏说他一个大男人去寺里不太合适,打渔要紧,让他放心。鲁闵拗不过,只好同意,但嘱咐二人务必早些回来。

待二人走后,鲁闵坐立不安。最终,他决定跟上去看看。他远远地跟在二人身后,看着她们进了普福寺。他没有立即跟进去,而是绕到寺庙后面,从一处矮墙攀爬而上,偷偷观察。

普福寺表面看起来香火不旺,但内院却装饰得十分奢华。鲁闵看到淳安大师带着吕氏和鲁颖进了一间偏殿,他们在里面待了很久。起初,鲁闵还能听到女儿的笑声,后来声音渐渐小了。他心急如焚,正想闯进去,却看到三人走了出来,鲁颖手里还拿着一幅新画。

“小施主果然有天赋,再过几日,可以来学更高深的技法。”淳安大师微笑着说。

鲁闵见女儿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连忙下墙离开。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回村的路上等着她们。当吕氏和鲁颖走过来时,他假装刚从湖边打渔回来。

“爹!”鲁颖欢快地跑上前,“您看我今天画的!”

鲁闵接过画,是一幅寺中莲花的画,笔法确实比之前精进了许多。吕氏在一旁笑道:“淳安大师真有学问,教得颖儿很认真。”

鲁闵点点头,看了看吕氏,没有说话。

傍晚,鲁闵去村口买些盐和酱油。在路过王员外家时,听到院内传来哭声。他停下脚步,只听王员外的妻子哭诉:“我们家莲儿才十六啊,说是去城里做丫鬟,连个信都不给家里捎,这都三个月了!”

一个男声回答:“城里的富贵人家规矩多,丫鬟哪能随便出门?等过段时间,她肯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鲁闵站在门外,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仔细一听,竟是村长柳明远的声音。

“大人,您说她在哪家做事?我们想去看看她。”王员外问道。

“这...具体哪家我也不太清楚,是淳安大师引荐的。你们放心,大师人品极好,不会害了孩子的。再等等吧。”柳明远的声音有些敷衍。

鲁闵皱起眉头,想起许忠说的城里失踪的女孩,又想起李家的闺女也不见了,再加上王家莲儿去城里做丫鬟三个月没消息...这些事联系起来,太蹊跷了。

第二天,鲁闵找了个借口去拜访村长。柳明远热情地招待了他,鲁闵假装闲聊,暗中却在打量村长家的摆设。这一看不要紧,鲁闵心里一惊——村长家中新添了不少名贵物件,一个紫檀木的柜子,几件瓷器,还有一盏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铜灯。这些东西,凭村长的俸禄,怎么可能买得起?

离开村长家,鲁闵决定去找许忠了解更多情况。他到县衙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许忠下值。

“许兄弟,我有事想问你。”鲁闵拉着许忠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什么事这么神秘?”许忠笑问。

鲁闵严肃地说:“城里失踪的那些女孩,有消息吗?”

许忠脸色一变:“没有,大人们都急疯了。怎么,你有线索?”

鲁闵将自己的怀疑一一道来,包括普福寺的异常、村长家突然富裕起来、村里接连有女孩失踪或“去城里做丫鬟”的事。

许忠听完,神色凝重:“鲁大哥,你这么一说,确实有蹊跷。但这事非同小可,光凭这些还不能定案。你先别声张,我私下查一查。”

“还有...”鲁闵犹豫了一下,“吕氏近来与淳安大师走动频繁,我担心颖儿...”

许忠拍拍鲁闵的肩:“我明白。你先别轻举妄动,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接下来几天,鲁闵格外留心家中情况,不允许鲁颖单独外出,就连去普福寺学画,也坚持自己陪同。淳安大师对此似乎有些不悦,但表面上仍然彬彬有礼。

这天,鲁闵外出打渔回来得早,却发现家中空无一人。他焦急地在屋里屋外寻找,终于在桌上发现一张字条:“爹,我随淳安大师去普福寺学画了,吕婶陪着,请勿担心。”

鲁闵看了字条,立刻冲出家门,直奔普福寺。他跑到寺门前,一个小沙弥迎上来:“施主有何贵干?”

“我找淳安大师和我女儿!”鲁闵急切地说。

小沙弥一脸茫然:“大师今日带领几位女施主去城内上香,明日才回。”

“什么?”鲁闵大惊,“去了哪座寺庙?何时回来?”

“贫僧不知。”小沙弥摇头,“大师临行前未说。”

鲁闵转身就走,他四处打听淳安大师的去向,无人知晓。天色渐晚,鲁闵疲惫地往家走,在村口遇到了吕氏。

“吕氏!”鲁闵几步冲上前,“颖儿呢?”

吕氏惊讶地看着他:“颖儿?不是在家吗?我一整天都在照顾我婆婆,没见到颖儿啊。”

鲁闵血色尽失,他拿出字条给吕氏看:“字条上说你陪她去了普福寺!”

吕氏看了字条,摇头说:“这不是我的笔迹,我今天根本没去过普福寺!”

04

鲁闵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着吕氏,不知该信还是不信。吕氏面色如常,甚至有些过分镇定。

“鲁大哥,别急。”吕氏劝道,“颖儿那么懂事,肯定不会乱跑。或许她只是跟着淳安大师学画,贪玩忘了时间。不如我们明早再去寺里找找?”

鲁闵摇摇头:“我已经去过了,淳安带着几个女施主去城里上香,明天才回来。”

“那就等明天吧。”吕氏语气轻松,“一个晚上而已,不会有事的。”

鲁闵心想,女儿失踪了,吕氏怎么能这么淡定?他强压怒火,点点头:“那好吧,明早我再去寺里找。”

吕氏笑了笑:“嗯,我明早陪你一起去。”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鲁闵站在原地,看着吕氏离去的背影,心中疑云密布。回到家中,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想着女儿可能在哪里。忽然,他在角落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一个绣花香囊,正是吕氏平日里常佩戴的。

鲁闵捡起香囊,打开一看,里面竟藏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十五日,西水码头,午时”,笔迹很像是村长柳明远的。

鲁闵看到这张纸条,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吕氏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张纸条?她刚才明明说不知道颖儿去哪儿,可这香囊却落在他家院子里。这说明吕氏今天确实来过,她在撒谎!

夜深了,鲁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想着女儿,想着吕氏,想着那张可疑的纸条。今天是十四日,明天就是纸条上说的日子了。

深夜,鲁闵实在憋不住,起身去院子里小解。月光下,他站在一棵老槐树下,一边思索着明天该怎么办,一边放水。

就在这时,他无意中发现,月光照在他尿液冲刷过的地方,隐约显现出一道淡淡的血迹!

“这是什么?”鲁闵愣住了,这血迹以前绝对没有,为什么被尿液一冲就显现出来了?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血迹不是一点两点,而是一条细细的线,从树下一直延伸到院子角落的杂物堆。鲁闵顺着血迹,小心翼翼地移开杂物,在最底下,他找到了一件沾血的僧袍和一封密信!

鲁闵的手不住颤抖,整个人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拿起僧袍一看,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应该有些日子了。僧袍的一角绣着“普福寺”三个字。他又打开密信,上面写道:“货物已备齐,十五日由西水码头运往杭州城内安乐坊,即可清点交割。”

鲁闵看到这里,如遭雷击!“货物”?难道说的是被拐走的女孩子们?安乐坊是什么地方?西水码头...这不正是吕氏香囊里纸条所说的地方吗?

鲁闵的脑中飞速运转,往日的种种异常一一浮现:普福寺的奇怪举动,村长家突然富裕起来,村里接连有女孩失踪,淳安大师频繁出入村里,特别是有年轻女孩的家庭...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看了看房中的沙漏,已是子时三刻,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但鲁闵等不及了,他必须立刻行动!他收好证据,穿上外衣,直奔县衙而去。

鲁闵一路小跑,到了县衙门前,却被守门的衙役拦住。他急切地说:“我要见许捕快,有要事相告!”

守门的衙役不为所动:“天都没亮,哪有这时候打扰大人的道理?回去等天亮再来!”

鲁闵急得团团转,正好这时许忠从里面走出来。原来他今晚值夜,刚好轮到他休息。

“许兄弟!”鲁闵急忙上前。

许忠看到鲁闵,也很惊讶:“鲁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鲁闵拉着许忠到一旁,将自己发现的一切告诉了他,包括女儿的失踪、吕氏的反常、香囊里的纸条、院子里的血迹,以及那件僧袍和密信。

许忠听完,脸色大变:“'安乐坊'...那是城里一处秘密的人口交易场所,专门买卖年轻女子!”

鲁闵浑身发抖:“你是说...颖儿她们...要被卖到那种地方去?”

许忠点点头:“很可能。根据你的发现,淳安大师和村长勾结,诱拐村里年轻女孩卖往城里。吕氏可能也是同谋,故意接近你,取得你和颖儿的信任。”

“那现在怎么办?”鲁闵急问。

许忠沉思片刻:“我现在就去禀报上司,请求出兵抓捕。”

许忠很快就回来了,脸色不太好:“大人说证据不足,不能擅自行动。还说淳安大师在城中有些背景,不能贸然得罪。”

鲁闵一听,气得浑身发抖:“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孩子们被卖掉?”

“你别急。”许忠压低声音,“明天我陪你去西水码头,先看看情况,必要时我们自己动手。”

鲁闵点点头,和许忠一起回家,连夜制定计划。鲁闵取出藏了多年的短刀,许忠带上弓箭。两人约定,明日午时在西水码头碰面。

05

十五日午时,西水码头旁的一处小树林里,鲁闵和许忠埋伏在此,密切观察着码头的动静。初夏的阳光炙热,照在两人身上,汗水浸透了衣衫。

“来了!”许忠低声道。

鲁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人走向码头。最前面的正是淳安大师,他身后跟着五六个蒙面裹着的“女施主”,从身形看,其中一个很像鲁颖。

在岸边等候的是村长柳明远和吕氏,他们正与一名锦衣男子交谈,似乎在谈条件。

“那男的是谁?”鲁闵问道。

许忠眯着眼观察:“不认识,可能是城里的人贩子头目。”

鲁闵握紧了手中的短刀:“我们怎么办?”

许忠取出弓箭:“我射箭制造混乱,你趁机上船救人。”

鲁闵点点头,两人开始行动。许忠张弓搭箭,“嗖”的一声,箭矢直奔锦衣男子而去,擦着他的衣袖飞过。

码头上立刻乱作一团。淳安大师护着那几个蒙面女子迅速上船,锦衣男子也跟了上去。村长和吕氏惊慌失措,四处张望。

就在这时,鲁闵从树林中冲出,直奔码头。村长见状,想要拦住他,却被鲁闵一拳打倒在地。吕氏见鲁闵冲来,不但没有逃跑,反而向他喊道:“小心船上!”

鲁闵没工夫细想,一个健步跳上已经开始移动的船。船上的锦衣男子见有人上船,抽出长剑向鲁闵刺来。鲁闵侧身避过,抄起船上的一根木棍迎战。

“爹!救我!”船舱里传来鲁颖微弱的呼喊。

“颖儿!”鲁闵听到女儿的声音,浑身力气倍增,他猛地一棍打在锦衣男子手上,逼得对方丢掉了剑。

淳安大师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狞笑道:“鲁闵,你真是找死!”

鲁闵这才看清楚,淳安大师的脸上竟有一道伤疤,那绝不是一个真正和尚应有的伤痕!

“你根本不是什么和尚!”鲁闵怒吼。

“聪明。”淳安冷笑,“我只是借了这身袈裟行事方便罢了。你女儿已经是我的货物,一会儿就要送到城里去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两人在船上激烈搏斗,鲁闵虽然身手不错,但毕竟是个渔民,对付这种亡命之徒还是吃力。眼看就要落败,忽然岸上“嗖嗖”几声,又有几支箭射来,其中一箭正中淳安的肩膀。

原来是许忠在岸上掩护。鲁闵趁机一脚踢开淳安,冲进船舱。船舱里黑暗潮湿,五六个年轻女孩被绑在一起,其中就有鲁颖。

“颖儿!”鲁闵冲上前,解开女儿的绳索。

“爹...”鲁颖虚弱地睁开眼,“他们...给我们喝了药...”

鲁闵一一解救其他女孩,但就在他准备带着她们离开时,淳安大师从背后偷袭,一刀刺入鲁闵的肩膀。

“啊!”鲁闵痛呼一声,转身与淳安搏斗。

激战中,船忽然剧烈摇晃,原来是岸上有人跳上来帮忙。鲁闵惊讶地发现,竟是吕氏!

吕氏身手极为敏捷,几下就将淳安制服。她喊道:“鲁大哥,快带孩子们上岸!援兵马上到!”

鲁闵虽然满腹疑问,但现在救人要紧。他背起昏迷的鲁颖,带着其他几个女孩冲上甲板,跳到岸边。果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衙役骑马赶来,许忠在前面带路。

衙役们迅速包围了西水码头,将淳安大师、锦衣男子和村长柳明远一一拿下。吕氏走到鲁闵身边,脱下外衣披在鲁颖身上。

“你...到底是谁?”鲁闵看着吕氏,满脸困惑。

吕氏苦笑一声:“我是朝廷派来调查失踪案的密探。”

鲁闵瞪大了眼睛:“密探?那你为什么接近我和颖儿?”

“起初我怀疑你可能与案件有关,所以接近你。”吕氏解释道,“后来我发现你是无辜的,但继续这层关系可以收集更多证据。”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不知道颖儿去哪儿?”鲁闵追问。

吕氏叹气:“当时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行动,不能打草惊蛇。如果告诉你真相,你一定会冲动行事,反而会危及颖儿的安全。”

鲁闵看着怀中的女儿,心疼不已:“这些畜生...竟然拿孩子做买卖!”

许忠走过来说:“大人们已经去城里的'安乐坊'抄家了,之前失踪的女孩应该能救回来一些。”

案件告破,真相却比想象的更复杂。淳安大师招供,他根本不是什么和尚,而是杭州城内著名青楼“春风阁”的管事,专门负责寻找年轻貌美的农村女孩。

村长柳明远被抓后交代,他最初是被淳安威胁胁迫参与其中,后来尝到了甜头,便主动配合,帮忙寻找“合适”的女孩。他还指认了方大娘,说她负责挑选女孩并提供信息。

最令人震惊的是,淳安还透露了一个可怕的秘密:他给所有被拐女孩下了慢性毒药,这种毒药会让人听话顺从,但用不了多久就会自然死去,以消除证据。

鲁闵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他立刻请来大夫为鲁颖诊治,大夫的诊断令他绝望——这种毒药无解,只能靠长期服药调理,延缓病情发展,但恐怕难以长大成人。

06

案件告破一个月后,柳溪村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人心已经变了。村长被处斩,方大娘和几个同谋被流放。淳安和那个锦衣男子也伏法了。

鲁闵的家门前,吕氏轻轻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屋内传来鲁闵的声音。

吕氏推门而入,看到鲁闵正坐在床边,照顾着脸色苍白的鲁颖。自从那天起,鲁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能靠药物维持。

“颖儿今天好些了吗?”吕氏轻声问道。

鲁闵摇摇头:“情况不太好。”

吕氏从怀中取出一包药:“这是我从南方求来的药材,或许对颖儿有些帮助。”

鲁闵接过药,感激地看着吕氏:“多谢。”

“鲁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吕氏看着鲁闵的肩膀。那天在船上,淳安刺的那一刀伤得不轻。

鲁闵苦笑:“大夫说伤到了筋骨,恐怕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两人沉默片刻,吕氏开口道:“我明天就要走了,回京复命。”

鲁闵点点头:“我知道。”

“你...有什么打算?”吕氏问。

鲁闵看着床上虚弱的女儿:“我决定带颖儿离开这里,去南方找那个传说中的药师。听说他医术高明,或许能救颖儿。”

“路途遥远,你一个伤患带着病人,太危险了。”吕氏担忧地说。

鲁闵苦笑:“不走,颖儿也没希望了。”

吕氏沉思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本医书:“这是我多年收集的医方,里面有些偏方,或许对颖儿有用。”

鲁闵接过医书,感动地看着吕氏:“多谢。如果没有你,颖儿早就被卖掉了。”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吕氏微笑,“只是可惜,我们本可以...”

她没有说完,两人都明白那层意思。如果没有这场变故,也许他们早已走到了一起。但现在,鲁闵要带着女儿远行,吕氏也要回京复命,两人的缘分就此结束。

第二天一早,鲁闵带着鲁颖准备离开。他把家中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必要的行李和钱财。临行前,他去了一趟西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想起这些年的打渔生活,想起那个命运转折的夜晚,想起自己的那泡尿如何意外地揭开了真相。

“若不是那泡尿,或许颖儿现在已经...”鲁闵不敢再想下去。

湖边,吕氏已经等候多时。她帮鲁闵把鲁颖安顿在小船上,又递给他一包干粮。

“路上小心。”吕氏轻声说。

鲁闵看着她,欲言又止:“若有来世,我们...”

吕氏微笑着打断他:“若有来世,我们再相见。”

鲁闵点点头,推动小船离岸。鲁颖虽然虚弱,但仍然拿起画笔,在纸上画下最后一幅画——画中是一位渔夫、一位官差和一位女子站在湖边,远处一座寺庙正在燃烧。

小船渐行渐远,吕氏站在岸边,看着它消失在晨雾中。柳溪村在她身后,已经变得萧条。那些失踪的女孩,有的救回来了,有的已经不知所踪。那些家庭,有的因此支离破碎,再也无法重圆。

鲁闵坐在船头,看着女儿,又看看远方。他不知道前路会怎样,也不知道是否能找到那个传说中的药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前行。

在船上,鲁闵回想整个事件,感慨人性的复杂,以及那意外的一泡尿如何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有时候,最不经意的小事,却能揭开最大的秘密;最普通的人,也能在危难时刻展现出非凡的勇气。

小船载着父女俩,向着未知的远方驶去,身后是西湖的落日,以及那些再也回不去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