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穷小子破庙躲雨,梦中得到一个宝瓶,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发布时间:2025-05-17 03:15  浏览量:3

光绪十四年,河北地界遭了百年不遇的大旱。蝉鸣声都晒蔫巴了,田里的麦苗耷拉着脑袋,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秧。咱故事的主角李铁柱,正撅着屁股在县城东门外刨地瓜呢。这小子生得瘦猴儿似的,两条腿跟麻秆儿似的支棱着,偏生下颚骨棱角分明,透着股子倔劲儿。

"铁柱子!晌午头了还跟土地爷较劲呢?"村口王二麻子扛着锄头经过,锄头把儿上还挂着个豁了口的瓦罐,"东头破庙檐角儿漏雨,昨儿个夜里雷劈下来个焦黑印子,保不齐有古怪,你小子可别往那儿钻啊!"

铁柱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子,露出两排白牙:"二叔您甭操心,我瞅着西边天际压着块黑云,保不齐今儿个有场透雨。"话音未落,头顶"咔嚓"炸响个旱天雷,惊得树杈上打盹的乌鸦扑棱棱乱窜。

说巧不巧,日头刚偏西,西北角果然涌起团团乌云,活似打翻的墨汁在宣纸上晕染。铁柱把地瓜往怀里一揣,撒丫子就往破庙跑。这庙年久失修,门板早让野狗叼了去,供桌上的泥胎菩萨缺了半拉脑袋,倒把供品台子腾出个空当儿。

"菩萨老爷,借您老宝地躲个雨。"铁柱冲着残像作了个揖,摸出个糠面饼子供在香炉前。外头雨点子已经噼里啪啦砸下来,跟撒豆子似的。他刚要往供桌底下钻,冷不丁瞅见神像底座裂着道缝儿,里头隐约泛着青光。

"这莫不是前朝哪个香客落下的?"铁柱扒拉开碎石瓦砾,从缝里抠出个巴掌大的瓷瓶。瓶身绘着缠枝莲,釉色温润如玉,倒像是官窑出来的物件。他正要细看,忽听得庙门外"嗒嗒"作响,像是有人踩着泥水来了。

来人撑着把油纸伞,青布长衫下摆溅满泥点子,面皮白净得跟庙里新贴的判官像似的。"小兄弟,可否行个方便?"那人说话带着股子江南口音,手里的折扇"哗啦"一收,露出幅水墨山水。

铁柱把瓷瓶往怀里一揣,让出供桌边的干爽地儿。那人自称姓苏,是南边来的古董商人,专程来收些老物件。说话间,外头雨更急了,豆大的雨点子砸得瓦片叮当乱响。

"小兄弟怀里揣着什么宝贝?"苏先生眼睛突然发亮,折扇尖儿直指铁柱胸口,"可否借在下一观?"

铁柱下意识捂紧瓷瓶,憨笑道:"就是个破罐子,值当什么?"话音未落,那苏先生突然变脸,折扇"唰"地展开,露出扇骨上明晃晃的刀刃。寒光闪过,铁柱只觉手腕一麻,瓷瓶已然易主。

"好个不开眼的小子!"苏先生冷笑连连,扇面一抖,三枚透骨钉直取铁柱咽喉。铁柱就地一滚,供桌上的香炉"当啷"砸在地上,惊得神像后头扑棱棱飞出只野鸽子。

说时迟那时快,铁柱抄起供桌腿就是一抡。那苏先生侧身躲过,扇骨刀刃在铁柱胳膊上划出道血口子。铁柱疼得直抽气,却死死攥住桌腿不撒手。两人正僵持间,忽听得"咔嚓"一声惊雷,整座破庙都跟着晃了三晃。

再睁眼时,铁柱发现自己躺在供桌上,胳膊上的伤竟好得七七八八。神像底座裂开的缝隙里,那瓷瓶正幽幽泛着青光,瓶口还插着枝新折的野菊花。铁柱揉揉眼睛,敢情方才跟人打架是做了场梦?可胳膊上的血迹分明还在,供桌腿也断成两截。

"奇了怪了。"铁柱摸着后脑勺嘀咕,顺手把瓷瓶揣进怀里。外头雨早停了,天边还挂着道彩虹。他刚要起身,冷不丁听见神像后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扒开杂草一看,好家伙,供桌底下竟藏着半箱银元宝!

铁柱捧着元宝的手直哆嗦,忽听得庙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慌忙把元宝塞回原处,却见个老道士拄着藤杖晃进来。老道须发皆白,道袍上补丁摞补丁,偏生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小友可曾见过个青花瓷瓶?"老道开门见山,藤杖在地上敲得"梆梆"响,"那是贫道镇压邪祟的法器,若落在歹人手里,怕是要生灵涂炭啊!"

铁柱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开口,忽觉怀中瓷瓶发烫。老道脸色大变,藤杖"嗖"地指向铁柱胸口:"快把瓶子交出来!那瓶中封着个千年狐妖,每逢月圆之夜就要吸人魂魄!"

铁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瓷瓶"骨碌碌"滚到老道脚边。老道正要施法,外头突然传来阵银铃般的笑声。但见个红衣女子飘然而入,眉眼如画,脚不沾地,活脱脱从年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

"牛鼻子老道,你追了本宫三百年,不累得慌?"女子玉指轻弹,瓷瓶"嗡嗡"作响,"这瓶子本是我族圣物,倒叫你们这些臭道士说得跟邪物似的。"

老道气得胡须直抖:"狐妖休要狡辩!你当年害死张员外全家,难道还是贫道冤枉你不成?"

铁柱听得云山雾罩,忽觉袖口一沉,低头正对上只雪白。那冲他"吱吱"叫了两声,叼着瓷瓶就往庙外窜。老道挥杖就打,红衣女子袖中飞出条红绫,将藤杖缠得结结实实。

"小兄弟,快把瓶子夺回来!"老道急得直跺脚。铁柱却犯了难,这瓶子要真是邪物,方才怎的救了自己性命?正犹豫间,忽听得瓷瓶里传出个娇滴滴的声音:"恩公莫怕,小女子有话要说。"

这一嗓子把铁柱惊得三魂去了七魄。那瓷瓶竟自己立起来,瓶口冒出缕青烟,凝成个巴掌大的小人儿。小人儿眉眼与红衣女子一般无二,冲着铁柱福了一福:"恩公容禀,奴家本是青丘山狐族,三百年前为救族人,不得不借张员外家传玉瓶修炼。谁知那老道不分青红皂白,将奴家封印至今。"

老道在旁听得直吹胡子:"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贪图人间富贵,害得张员外家破人亡!"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袖中飞出面铜镜。镜中显出画面:百年前的张家大院,张员外正逼着个美貌女子喝毒酒,那女子腹中微微隆起,分明怀有身孕。

"这是留影镜,道长可要看个分明?"女子玉指轻点,镜中又现出老道当年闯入张府的场景。只见他二话不说祭出法器,将那女子连同腹中胎儿一同封入瓷瓶。

老道脸色煞白,藤杖"当啷"落地。铁柱看得心里发堵,忽觉怀中瓷瓶发烫。那小人儿又道:"恩公若肯相助,奴家愿以族中秘术相报。这瓶中藏有聚宝诀,可点石成金,更可助人逢凶化吉。"

铁柱正要开口,外头突然传来马蹄声。但见一队官兵举着火把冲进来,为首的正是县太爷的师爷。那师爷生得尖嘴猴腮,三角眼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瓷瓶上。

"好大胆的刁民!竟敢私藏前朝御用之物!"师爷一挥手,官兵们"哗啦"围上来。老道急得直跺脚,红衣女子袖中红绫翻飞,却听铁柱大喊一声:"且慢!"

铁柱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正是方才在供桌底下发现的。玉佩上雕着九条蟠龙,中央嵌着颗夜明珠,在火把映照下流光溢彩。师爷眼睛都直了,伸手就要抢,却被铁柱躲过。

"这玉佩是我在供桌底下发现的,想来是张员外家遗物。"铁柱朗声道,"师爷若要拿人,先得查清这破庙底下的蹊跷。"说着将玉佩往空中一抛,红衣女子红绫卷过,玉佩稳稳落在老道手中。

老道接过玉佩细看,突然浑身剧震:"这是……这是皇宫大内的物件!"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半块玉珏,与铁柱的玉佩竟严丝合缝。众人正惊愕间,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供桌底下的青砖"哗啦"裂开,露出个黑黢黢的地窖。

铁柱举着火把往下照,但见地窖里堆满金银珠宝,正中央摆着具白骨,怀里还搂着个青花瓷瓶。那白骨手指骨节分明,显然生前是个练家子。老道突然跪地痛哭:"师兄!是师兄的骸骨!"

原来三百年前,老道的师兄奉旨追查前朝藏宝,在此地遭遇不测。那红衣女子本是守护宝藏的狐仙,因不忍生灵涂炭,才将宝藏封印。谁知被张员外觊觎,反遭诬陷。老道当年误信谗言,将狐仙封印,却不知真正的恶人早已将宝藏据为己有。

师爷听得两腿直打颤,正要开溜,忽听得地窖深处传来锁链声响。但见那具白骨突然坐起,空洞的眼眶里冒出绿光。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却见红衣女子飞身而起,红绫卷住瓷瓶往空中一抛。

瓷瓶在空中炸成万千碎片,青光中走出个白衣女子,正是瓶中封印的狐仙。她玉手轻挥,地窖中的金银珠宝化作点点流光,尽数飞入瓷瓶碎片中。最后一片碎片落入铁柱掌心,化作个温润的玉镯。

"恩公,这镯子可保你三次性命。"狐仙冲铁柱盈盈下拜,"老道长,三百年前你封印我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老道羞愧难当,举掌就要自戕,却被狐仙拦住:"道长不必如此,当年你我也是各为其主。"说着玉指轻点,师爷等人突然两眼发直,齐刷刷跪在地上,将如何勾结土匪、谋害张员外一家的事招了个干干净净。

铁柱听得义愤填膺,忽觉怀中玉镯发烫。狐仙冲他微微一笑:"恩公心地纯良,这镯子便赠与你了。只是切记,财帛动人心,莫要被贪欲迷了眼。"

话音未落,狐仙与老道化作两道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破庙轰然倒塌,铁柱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时,竟躺在自家土炕上,窗外的日头明晃晃照着,胳膊上的伤疤却真真切切。

他摸出怀中玉镯,但见镯内流转着七彩光华,隐约可见个影子。铁柱把镯子往腕上一套,突然听得院子里"扑通"一声。跑出去一看,竟是县太爷的轿子翻在当街,师爷被压在轿底下,怀里还抱着个青花瓷瓶。

后来啊,铁柱用镯子换了座学堂,请了位落第秀才当先生。每逢年节,学堂门口总摆着两碗热腾腾的饺子,一碗供着破庙里请来的菩萨,一碗供着个无名牌位。有那眼尖的瞧见,牌位上似乎刻着个"苏"字,可再要细看,那字迹就模糊得跟晨雾似的了。

这事儿传得久了,就变成了茶馆里的评书。说书先生一拍醒木:"要我说啊,这人间正道是沧桑。您瞧那铁柱,若非存着善心,怎得狐仙相助?那老道,若非知错能改,怎得解脱?倒是那些个贪官污吏,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茶客们听得直咂摸味儿,忽听得窗外"吱吱"两声。但见只雪白蹿上屋檐,嘴里还叼着个玉镯,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