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嫂子把她妹介绍给我,我拒绝后她追到学校,后来才知占了便

发布时间:2025-05-16 22:52  浏览量:3

一场雪落,一生情缘

"周老师,楼下有个姑娘找你,都站了两小时了。"舍管李大爷敲门时,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

窗外的雪已经下得很大,我放下批改的试卷,不知是谁会在这样的天气里来找我。

刚打开门,李大爷就挤眉弄眼地说:"小周啊,大雪天的,人家姑娘等这么久,你可得好好招待啊!"

我叫周明志,是市一中的语文教师,九八年那个冬天,我二十七岁,教书三年。

这个年纪在我们县城,早就该成家立业了。

可我除了一间十平米的教工宿舍和几本旧书,一无所有。

宿舍里的陈设简单得可怜:一张单人木板床,一个掉漆的旧书桌,一把藤椅,墙角还有个用了五六年的"红梅"牌饭盒电炉。

每到冬天,宿舍楼的自来水管就会冻住,我只能提着红塑料桶去公共水房排队接水。

我的嫂子林巧云从我大学毕业就开始操心我的婚事。

"老三啊,你这教书匠虽然挣得不多,但好歹是铁饭碗,又有文化,多少姑娘想嫁给你呢!"每次回家,嫂子都这么说。

上个月,她硬拉我和她妹妹相了亲。

见面地点在县城新开的"友谊商店"对面的国营饭店,是县城为数不多能吃饭的正规场所。

嫂子的妹妹叫林小雨,比我小三岁,在县师范上大三,安静文秀,说话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倔劲。

吃饭时,我几乎没说几句话,只顾埋头扒饭。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我看来,没有经济基础的感情无异于异想天开。

何况听嫂子说,林小雨家境比我家好多了,爸爸是县建筑公司的工程师,妈妈在百货大楼当售货员,都是吃商品粮的城里人。

而我,还得时不时往家里寄钱贴补,高中时爹娘砸锅卖铁供我念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相亲后,我婉拒了嫂子的再次安排,把自己埋进了教案和学生作业里。

楼下的雪地里,一个瘦小的身影踩着厚厚的积雪,手里捧着个红色保温桶。

是林小雨,我嫂子的妹妹。

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呢子大衣,脸被冻得通红,睫毛上还挂着几粒雪花。

"周老师,我给你送馄饨来了,我自己包的。"她的声音在寒风中有些发抖。

我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雪..."我有些慌乱,本能地想拒绝这份好意。

"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笑着,眼睛像冬夜里的星星。

我尴尬地接过保温桶,左顾右盼地说:"这多不好意思,大老远的,又是这种天气..."

"没关系,我答应嫂子要照顾你的嘛。"她说这话时很自然,但我却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匆匆道谢后我便转身上楼,心里七上八下的。

宿舍里,我打开保温桶,热气腾腾的馄饨香味一下子充满了房间。

皮薄馅大的馄饨漂在清亮的汤上,点缀着香菜和葱花,还有一小撮紫红色的腌菜丝。

我舀了一勺,确实很香,但我吃得满是愧疚。

像我这样的穷教师,哪有资格接受姑娘的好意?

我一向自诩骨气清高,不愿意欠人情,更不想因为嫂子的一片好心就稀里糊涂地开始一段自己负担不起的感情。

第二天,我特意洗干净保温桶,让同事老王转交给她,并附了张纸条,大意是感谢她的好意,但请不要再这样了。

字里行间,我婉言谢绝了她的心意。

老王拿着保温桶摇摇头:"小周啊,你这人真是书呆子,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你咋就看不出来呢?"

"老王,你别乱点鸳鸯谱。"我继续低头改作业,"凭我现在的条件,哪有脸谈恋爱啊。"

"嗨,你这人!"老王叹了口气,"现在哪家不是一样过日子?难道等你买了楼房,换了'大彩电',腰缠万贯了才去找对象?"

我没接话,心里却在想: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

我怕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我怕我会让她失望。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完全埋进了工作里。

那时候学校刚刚开始推行新课改,我们这些老师每天加班加点地备课、上课、改作业,没日没夜地忙碌着。

再后来,我听说林小雨要参加教师资格考试,心里还暗暗为她高兴。

毕竟,教师虽然工资不高,但在我们这个县城,也算是体面且稳定的职业了。

没想到半年后,开学典礼上,我在新教师队伍中看到了她。

林小雨考入了我们学校,成了英语组的新老师。

那天的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扎着马尾辫,看起来精神又干练。

我站在老教师队伍里,远远地看着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从那以后,我开始刻意避开与她相遇的机会。

躲在办公室备课,去图书馆看书,甚至连食堂吃饭都特意错开时间。

周末,别的老师都三五成群地去县城的"新华影剧院"看电影,我却总是借口要回家看看。

林小雨似乎也明白了我的心思,从不主动找我说话。

偶尔在走廊或操场上遇见,也只是点头致意,喊一声"周老师",然后匆匆走过。

那段时间,我的嫂子打来电话,数落我不懂得珍惜缘分。

"老三啊,你这是犯傻!小雨那么好的姑娘,工作稳定,人又懂事,你还想找什么样的?"

我支支吾吾地解释:"嫂子,我现在工作忙,没精力谈恋爱..."

"少来这套!"嫂子直接打断我,"你是嫌人家条件好,看不上你吧?觉得高攀不上?"

"不是,我..."

"哎呀,你这孩子,从小就倔!"嫂子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小雨为了能跟你在一个学校,考前多努力啊!别人都休息了,她还在看书做题,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都不肯回去..."

听着嫂子的话,我心里一阵酸涩。

但骨子里的自尊让我无法迈出那一步。

我固执地认为,爱情应该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而不是一方低声下气地讨好另一方。

深秋时节的一个晚上,我值夜班。

这是我们学校的传统,每天晚上都有两名老师留校,负责处理突发事件和照顾住校生。

十点多,我正在教工休息室看书,忽然接到通知,说英语组有位老师生病了。

赶到医务室,看到的却是脸色苍白的林小雨。

她躺在简陋的病床上,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眼睛紧闭着。

校医老孙看见我,松了口气:"小周来了就好,我得回家一趟,老伴打电话来说家里停电了。林老师高烧38.5度,我已经给她打了针,还需要人照顾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

老孙匆匆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就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离开了。

医务室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嘀嗒嘀嗒"的声音和林小雨微弱的呼吸声。

我拧了块毛巾,轻轻给她擦额头。

她的皮肤滚烫,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随手翻开她放在床头的备课本,里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教学笔记,还夹着几张学生的作业。

最后一页写着:"布置高二(3)班课后作业:背诵课文,完成练习册15-17页,检查李明、王芳、张小军三位同学的预习情况。"

看着这些工整的字迹,我忽然感到一阵心疼。

那一夜,我用冰毛巾一次次为她擦额头,看着她在昏迷中呓语着课文内容和对学生的叮嘱。

"请同学们翻开课本第38页..."

"张小军,你的发音要注意..."

"下周一要交作业,别忘了..."

即使在高烧中,她想的仍然是工作和学生。

这不就是我吗?

我们这些普通教师,工资不高,但责任感和敬业精神总是超出常人。

或许正是这种共同的情怀让我对她有了莫名的亲近感。

凌晨三点,她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亮时,一声轻唤把我惊醒。

"周老师..."

林小雨醒了,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清亮了许多。

"你感觉好些了吗?"我问。

她点点头,轻声说:"谢谢你,周老师。"

"是我该谢谢你,"我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道,"对不起,那天的馄饨很好吃,我却..."

"没关系,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她笑了,声音还有些虚弱,"我和你一样,也是农村出来的,父亲不是什么工程师,是拖拉机站的修理工,拿了几年工资就下岗了;母亲也不是什么售货员,在生产队干了一辈子农活,后来进了镇上的食品厂,每天起早贪黑地做豆腐。"

"我理解你的自尊,因为我也有。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教书匠清高但'揭不开锅',可我就是喜欢这种简单而有意义的生活。"

我怔住了。

原来我一直误会她家境优越,以为她对我只是一时兴起或者出于同情。

而她,只是想用最朴素的方式表达对我的在意。

"嫂子说你家条件很好啊..."我喃喃道。

林小雨笑了:"她总是喜欢把话说得好听点,生怕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其实我们家和你家差不多,都是普通工人家庭,父母都为了供我们读书操碎了心。"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那道坎忽然就没那么高了。

"那你为什么考我们学校?"我忍不住问。

"因为喜欢啊,"她坦然地看着我,"喜欢教书,也喜欢你。"

她的直白让我措手不及,却也打动了我。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

"周明志,"她第一次叫我的全名,"我不需要你现在有多好的条件,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卑就把自己封闭起来。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一起进步,不是吗?"

那一刻,我感到眼睛有些湿润。

多少年来,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自己不够好,不值得被爱,所以把所有人都推得远远的。

而她,却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我:爱不是衡量条件,而是愿意与你共同面对生活的勇气。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了真正的相处。

起初只是下班后一起走过校园的杨树林,聊聊当天的教学趣事。

她会告诉我哪个学生今天回答问题特别积极,我会分享某篇作文里的妙句。

渐渐地,我们的话题扩展到了文学、音乐、电影和生活。

她喜欢徐志摩的诗,我钟爱巴金的小说;她会哼几句邓丽君的歌,我则喜欢听崔健的《一无所有》。

周末,我们会一起去县图书馆看书,或者骑车去郊外的小河边野餐。

野餐的内容很简单:两个馒头,几个茶叶蛋,一点咸菜,但吃起来却比国营饭店的红烧肉还香。

有一次,我们坐在河边聊天,她突然说:"明志,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我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喜欢你批改作文时认真的样子,"她笑着说,"你总是能在学生最笨拙的表达里找到闪光点,然后用红笔写下鼓励的话。你对学生的耐心和尊重,让我觉得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暖。

而我,则欣赏她教学生唱英文歌时的活力。

她总能把枯燥的语法变成有趣的游戏,让学生们在欢笑中学会新知识。

我们都来自最普通的家庭,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有丰厚的物质条件,却在平凡的岗位上努力发光。

那年冬天,我们学校组织教职工去县城看电影《泰坦尼克号》。

电影院里挤满了人,大家都想一睹这部风靡全球的爱情片。

我和林小雨坐在后排,看着荧幕上杰克和罗丝的爱情故事,不知不觉握紧了彼此的手。

"如果是你,你会像杰克那样为爱牺牲吗?"散场后,她半开玩笑地问我。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但我知道,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平平淡淡才是真。"

她笑着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十二月的一个周末,我们骑车去了城郊的烈士陵园。

那里有一片松树林,冬天里依然青翠挺拔。

林小雨摘了几片松针,小心地放进随身带的笔记本里。

"做什么用?"我好奇地问。

"做书签啊,"她说,"等我们老了,翻开这本书,看到这片松针,就会想起今天。"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热。

"小雨,你真的愿意和我这样过一辈子吗?"我忍不住问,"没有大房子,没有小汽车,可能一辈子都是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的教书匠。"

"傻瓜,"她拍拍我的肩膀,"人生最珍贵的不是物质,而是有人愿意陪你一起经历风雨。只要我们在一起,哪怕是住在学校的集体宿舍,我也觉得是天堂。"

那一刻,我决定不再犹豫。

冬天又到了,一年前她站在雪地里的画面仍然清晰。

这一次,我买了两杯热豆浆,在杨树林的长椅上等她下班。

雪花又一次落下,覆盖了所有的痕迹,却掩不住两颗真诚相待的心。

"小雨,嫁给我好吗?"我递给她热豆浆,忐忑地问。

"我已经等这句话很久了。"她接过豆浆,眼睛亮亮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才买的一枚普通的银戒指。

"对不起,我现在只能买得起这个,"我有些歉意地说,"但我保证,以后会给你买金的。"

"不用,"她阻止了我继续说下去,"这个就很好。钱财是身外之物,心意才最珍贵。"

她戴上戒指,在雪地里转了个圈,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睫毛上、鼻尖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开心地笑着。

那一刻,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在学校食堂办了十桌酒席,来的都是同事、学生和亲友。

没有豪车,没有钻戒,没有expensive的婚纱,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祝福。

校长送了我们一套《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词典》,说是教书人的"传家宝";

同事们凑钱给我们买了一台"熊猫"牌彩色电视机;

学生们则手绘了一幅画,上面是我们两人在讲台上教书的样子。

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都来了,两家人虽然都不富裕,但看到子女幸福,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那天晚上,我们回到了学校分配给我们的新婚房——一间四十平米的两居室。

家具是学校统一配的:一张双人床,一套沙发,一个衣柜,一张餐桌。

虽然简朴,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温馨舒适。

林小雨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保温桶,正是她第一次给我送馄饨时用的那个。

"还记得吗?"她笑着问。

"当然记得,"我点点头,"那天的馄饨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那今天,我再给你煮一次,"她说,"不过这次,我们一起吃。"

于是,在我们新婚的第一晚,我们就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聊着过去,憧憬着未来。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但室内却充满了温暖。

在这座并不富裕的小城,在这个还未富足的年代,我们选择了相信彼此的真心,胜过世俗眼光的评判。

不是缘分使然,而是我们在各自的坚持中学会了成全与理解。

那一刻,我深深明白:爱情的意义,从来不在于轰轰烈烈的表白或昂贵的礼物,而在于平凡日子里的相互扶持与理解。

无论是高烧时的一碗姜汤,还是疲惫时的一个拥抱,都是爱最真实的模样。

如今,当我回望那段在雪地里开始的情缘,仍然感到无比庆幸。

庆幸自己最终放下了自卑与固执,接受了这份来之不易的爱;

也庆幸她用最朴素的方式,教会了我如何去爱,如何被爱。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平凡如路边的小草,却在风雨中顽强生长;普通如夜空中的星星,却在黑暗中坚定闪烁。

因为我们相信,平凡的生活里同样可以开出幸福的花朵,只要两颗心始终相依相伴,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