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3岁退休金6800，跟亲家母相处一周，她和儿媳对话改变我

老伴问我：“六千八百块钱，咱俩在北京勉强能维持生活，让儿子拿点钱出来装修，这要求过分吗？”听她这么问，我一时无言以对。

下午时分，阳光穿过窗户，落在铺着方格布的木质沙发上。这套沙发是我们结婚时购置的，已经陪伴我们四十多个年头了。

我名为张德生，现今六十三岁，才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

于国营纺织厂工作了四十个年头，从一名普通的挡车工一路做到车间主任。如今每个月能拿到六千八百的退休金，在老家的小县城里，这待遇算是相当不错了。然而，在发展变化极快的北京这样的大都市，这些钱只能说是勉强维持生活。

我的妻子吴桂芝，比我年轻两岁，以前在街道工厂当缝纫工。当时，她每月工资仅有二十八块五，却能以各种妙招把生活经营得有声有色。

我们在老家居住的是一栋建于八十年代的砖瓦房，院子面积不大，里面种了几棵葱、几畦青菜，另外还有几盆吴桂芝特别喜欢的牡丹花。

“你在寻思啥呢？愣神儿这么久。”吴桂芝见我半天没言语，抬手在我眼前摆了摆。

“没什么，就是想念儿子了。”我从思绪中回过神，低声回应。

不久之前，儿子张明在通话时表示要过来接我们前往北京生活一阵子。

听筒里，儿子的语气显得十分急切：“爸，这次您跟妈无论如何都得来一趟，小兰还说老长时间没见到你们了。”

我跟老伴整理了几件替换的衣物，带上了一些家乡的特色产物，像老家腌制的咸菜、自家制作的豆腐乳，还有从院子里刚采摘的新鲜蔬菜，登上了驶向北京的列车。

一列绿皮火车慢慢驶离站台，车窗外的景致先是从城镇变成了田野，接着又从田野变成了高楼大厦。

我凝视着窗外如箭掠过的景致，忆起儿子年幼时，每逢假期归来，总会在村口那棵大槐树下伫立，等着我结束劳作回家。

“爸爸，给您买了冰棒！”年幼的他，紧握着一根大半都已融化的冰棒，咧嘴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在那个时期，五分钱便能买到一根冰棍，这根冰棍是他把积攒许久的零花钱拿出来买的。

如今，时移世易，儿子已在北京成家并开创了自己的事业。他在一家科技企业担任工程师，每月能拿到两万多元的薪水，居住在一套面积有上百平米的商品住宅里。

抵达北京后的次日，我儿媳李小兰的母亲，也就是我的亲家母王淑兰也赶来了。

她曾是一名小学教师，现已退休。她行事说话井然有序，与人交往温文尔雅。

尽管我们碰面的次数不多，然而每回交流都十分融洽。

王淑兰笑容满面，语调轻柔，如同春风拂面般令人感到惬意，她说道：“德生啊，你看上去比咱们上次碰面的时候更有精气神啦！”

“真的吗？或许是退休以后没什么压力了吧。”我有些难为情地摸了摸后脑勺，那儿的头发已然变得花白且稀少。

北京的春天，到处飘着柳絮。

我们一同前往天坛公园游玩，还在祈年殿前面拍了照片。

在阳光的照耀下，蓝色的圆顶闪耀着光芒，好似在讲述着历经沧桑却始终如一的坚守。

儿子张明因工作繁忙无暇分身，儿媳李小兰怀有二胎，身体不便行动。日常多是我和老伴陪伴亲家母外出活动。

王淑兰指着街边的高楼，对德生兄弟说道：“你瞧瞧，如今北京的变化，可比咱们那时候大多啦。”

“没错，我回忆起七十年代头一回来北京的时候，城里就只有寥寥几条主干道。再瞧瞧如今，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地铁线路更是纵横交错，我都快认不出这座城市了。”我不禁发出感慨。

王淑兰面带笑容地说道：“咱们这一代人，亲眼目睹了中国发生的巨大变化呀。”

五月的微风轻拂脸颊，感觉十分惬意。

某天晚餐过后，儿子张明突然提及打算装修房屋的事情，询问我是否能够提供十万元的支持。

在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好似被人泼了一瓢凉水。

“爸，您养老金挺多的，平时也没啥大的开销，帮衬我们一下又何妨？”儿子这番话，让我心里憋闷得慌。

他说的这番话，好似一把利刃，直直刺进我的心坎里。

“你们这些年轻人收入丰厚，为何非要动用我们的养老钱呢？”我说话时声音微微发颤。

我不禁回忆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一家老小都靠我每月四十多块的工资维持生计。

为了让儿子能够顺利上学，我持续加班长达三年之久，积攒了两千余元。

“您这观念还停留在计划经济那个阶段呢！如今哪有人不给子女买房掏点钱的？您这么小气，我都没脸跟同事讲这事！”儿子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明明，你跟你爸这样说话可不行呀！”儿媳赶忙把他拉住。

我缄口不言，起身返回了客房。

那一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忆起往昔自己节衣缩食供儿子读书，可如今竟被说成“小气”。

老伴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慰道：“别想得太多啦，孩子正值年少，血气方刚，说话不太会斟酌。”

我转过身去，凝视着窗外洒落的月光，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的模样。

他是个憨厚朴实的庄稼汉，一生都未曾到过远方，却将我和三个妹妹养育成人。

每当我返乡探望亲人，他总会悄悄地往我手里塞几十块钱，然后说道：“孩子，爹没什么能耐，就这么点钱，你收下吧。”

彼时，我常常推却，心想着自己大学已毕业，工作也安稳，理应给家中寄钱。

如今回想起来，那是父亲的一份心意，是他传递爱的途径。

然而，我未能领会儿子的需求。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身去准备早餐。

亲家母起床挺早的，还主动过来帮我煮粥、切菜。

我俩正忙着呢，厨房里满是葱花炒鸡蛋散发出来的香气。

“德生呐，你昨晚没睡好吧？”亲家母一边切着葱花，一边开口问道。

“还可以。”我不想多言。

亲家母轻声说道：“你们从小就把张明这孩子惯坏了，说话总是不过脑子。”

我晃了晃脑袋说：“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是我思想太过守旧了。”

亲家母露出笑容说道：“这是什么话呀，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对世事的办法。”

她所说的话语，让我的内心稍微舒坦了一些。

早餐过后，儿子前往单位工作，儿媳则陪着亲家母到周边的公园散步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之上，凝视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下午时分，我不经意间听到了亲家母跟儿媳于阳台上的交谈。

“妈，我觉得我公公在花钱方面怎么这么抠门呀？”儿媳说话时，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埋怨。

“小兰呐，德生他们那拨人，经历过艰难的日子，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亲家母语调平和，“这并非小气，而是战争岁月留下的习性。”

然而如今生活状况已然如此优渥了……

那一代人存钱，是为了能有一份保障。他们年轻时历经苦难，到了晚年不愿依赖子女，这是他们坚守的尊严。

然而如此行事，会不会太过劳神了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我们理应尊重他们所做出的抉择。犹记得我们年少之时，处于三年困难阶段，每家每户都在忍受饥饿，那段回忆，一生都难以磨灭。

我伫立在门外，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多年以来，头一遭有人如此懂我。

那日午后，我同亲家母一道前往小区周边的菜市场选购菜品。

热闹喧嚣、人来人往的菜市场，勾起了我对家乡集市的回忆。

“德生呐，你瞧瞧这冬瓜，水灵得很呢。”亲家母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一个绿莹莹的大冬瓜。

“真的挺好的，买一个吧，给小兰炖成汤喝，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好处。”我应声点头。

卖菜的一边给冬瓜称重一边询问：“老先生，您是从外地过来的吧？”

没错，是从山东老家过来探望儿子的。我笑着回应道。

怪不得，听您说话的腔调不像是北京人。您儿子在北京购置房产了吗？

“买好了，那套东西还蛮大的。”我略带骄傲地讲道。

菜贩感慨着说：“您儿子真有本事，如今北京的房价可高得很呢。”

没错，他打小就聪慧过人，成功考上了重点大学，毕业后便留在了北京。回想起儿子成长的桩桩件件，我的心里被欣慰填满。

在归家的途中，亲家母蓦地说道：“德生，你是位好爸爸。”

我一下子愣住了，问道：“怎么会突然讲出这样的话来？”

亲家母真诚地表示：“能够培育出张明这般优秀的孩子，足以体现你所付出的心血。”

我垂下脑袋，一时不知怎样回应才好。

吃晚饭的时候，儿子再次提及装修的事儿，说话的口气仍旧很强硬。

我刚要反驳，亲家母缓缓把筷子放下，说道：“张明呐，你父母这一辈子挺艰难的，能帮衬就帮衬一下，要是帮不了就自己努力。他们的退休金是用来养老的，可不是随便取钱的机器。”

饭桌上一时寂静。

儿子张明垂着头，好一会儿都没吭声。

“妈，您说得没错。”儿媳李小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我们这些年轻人理应依靠自己。”

用餐完毕后，儿子走进我的房间，在床边坐下，嘴巴张了张却没说话。

他张嘴说道：“爸，我……”，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着说下去。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儿子语调低沉地说：“我仅仅是希望把家里装点得更舒适一些，好让您和妈来这儿住的时候能舒坦些。”

“爸爸明白你的一番心意，不过你得体谅，我跟你妈妈早就适应了简单朴素的日子。”我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儿子的声音渐弱，说道：“我同事家里买房和装修的费用都是由父母资助的，我就在想……”

我诚恳且郑重地对孩子讲：“人别老盯着别人家的优点看，每家的状况都不一样。”

在那个夜晚，我躺在床榻之上，对自己的人生经历进行了一番回顾。

十三岁那年，父亲因病离世，母亲独自抚养我和两个妹妹。

彼时，家中穷困潦倒，母亲每日破晓前便外出劳作，夜晚归来还得操持针线活。

工作的时候，我常常会把自己的粮票节省下来，兑换成钱交给母亲。

成家之后，我跟老伴勤俭度日，供儿子从小学一路读到了大学。

回忆起儿子年幼时，每天放学回到家中，总会第一时间扑进我的怀抱，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爸爸，我今天又掌握新技能啦！”

彼时，尽管我工作十分操劳，然而目睹儿子逐渐成长，心中尽是甜蜜之感。

如今儿子组建了家庭，我却被说成“小气”遭人嫌弃。

思索间，我站起身来，从行李箱的最下面拿出一个老旧的钱包，钱包里有一张颜色变浅的全家福照片，那是儿子考上大学的时候拍摄的。

在那张照片里，张明十八岁，身着一件白色衬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跟老伴站在他身后，满脸都是骄傲之情。

在照片的反面，有这样的字样：“好儿子，爸爸因你而骄傲。”

我缓缓地摩挲着相片，眼睛泛起了泪花。

次日拂晓，我早早起身，于小区中漫步。

清晨的阳光洒下时，小区里的老人们几个一群、几个一伙地进行着锻炼活动。他们当中，有的在慢悠悠地打太极，有的正随着音乐欢快地跳广场舞，还有的顺着小区里的小路缓缓地慢跑着。

我坐到了一张长椅之上，凝视着正从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

一位上了年纪的人坐到我身旁，友善地打了个招呼：“早呀，兄弟。”

“早上好。”我轻轻颔首回应。

老者笑着询问道：“瞧你眼生得很，是来探望孩子的吧？”

没错，是从山东老家过来的。

老者感慨着说：“我估摸也是这样，咱们这个小区，有不少是从外地过来照看孩子的老人。如今的年轻人，压力可不小啊。”

“没错，住房贷款、汽车贷款，再加上孩子的教育开销，每一样都得花钱。”我随声说道。

老者遥指远方的高楼，感慨道：“咱们这代人啊，吃得了苦，才有如今的好生活。我刚到北京的时候，这儿还是一大片农田呢。”

我轻轻颔首，内心深有同感。

回到家中，我主动和儿子交流起来：“明明，不是爸爸不愿意帮你，只是担心自己上了年纪后没钱看病，到时候拖累你。”

儿子沉默片刻后说：“爸爸，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跟您讲话。我只是希望您和妈妈能住得更舒适一点。”

“爸爸明白你的一番好意。”我语调轻柔地说道，“不过你得清楚，对于我们这一辈人而言，有食物果腹，能安度晚年，便已心满意足了。”

“爸爸，我知道错啦。”儿子的嗓音带着哭腔。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已经想明白了，给你们五万块钱，虽说不算多，但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剩下的钱，我和你妈打算留着养老用，以后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爸爸，您不必……”

收下吧，就当作是爸爸给你们的助力。不过要记住，金钱并非无所不能，家人们彼此的体谅与扶持，才是最为关键的。

儿子如小时候一般，紧紧地将我搂住。

在那一瞬间，我仿佛重回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光，那时的他需要我的庇护与引领。

当天晚上，儿子和他的妻子精心筹备了满桌佳肴，另外还选购了一瓶美酒。

“爸，来，我给您敬杯酒。”儿子一脸严肃地端起了酒杯。

我端起酒杯与对方相碰，说道：“乖孩子，爸因你而自豪。”

几轮酒下肚后，大家开始畅所欲言。

儿子提及了工作里的压力、项目截止时间的临近以及同事间的竞争。

儿子感慨地说：“爸，有些时候我真挺羡慕您所处的那个年代。虽说当时物质条件欠佳，可人们心地单纯。哪像如今，到处都存在着竞争。”

我微笑着说道：“不同的时代都有着各自的难题。你爸爸那个时候，工资少得可怜，攒上几年的钱才能买一辆自行车。”

儿子若有所思地说：“但您从未跟我提过苦处。”

我诚恳真挚地说道：“那是由于，在我内心深处，你始终是最为关键的存在。”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跟老伴陪着亲家母把北京的名胜古迹游玩了一番。

故宫那朱红的墙壁与金黄的琉璃瓦，颐和园那曲折的长廊与蜿蜒的小桥，圆明园那破败的墙垣与残缺的石壁，每一处景致都令我们内心涌起无尽的感慨。

有一天，亲家母突然问我：“德生呐，你觉得咱们这一辈子，算是把事儿都看透了不？”

我思索了一番，说道：“算是活懂了一半。年少时不晓得珍惜，上了年纪又过于在乎得失。”

亲家母绽放出笑容，说道：“人这一生，不正是在持续摸索里向前迈进的吗？”

“的确如此。”我点头回应道，“人生并无固定答案。”

在送亲家母离去的那日，我从箱子最底部找出一块绣着花的手帕，那是母亲留给我的仅有的遗物。

有一方手帕，底色为蓝色且带有白色花朵图案，上面绣着一双喜鹊，寓意着幸福与团圆。

在我成婚那日，母亲把它交到我手上，告知这是她当年陪嫁之物，期望我与桂芝能够白头偕老。

我一脸庄重地递东西给亲家母，说道：“这是我妈妈亲手做的，送给您留作纪念。”

亲家母从对方手中接过手帕，用手缓缓摩挲着上面的刺绣，说道：“德生，多谢你。我会妥善收藏起来的。这份心意，比任何东西都要宝贵。”

列车慢慢驶离站台，我望着亲家母远去的方向，一股温暖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经过这一星期的相处，我领悟到一个道理：人生在世，既需为未来预留回旋余地，也要懂得适时享受此刻的生活，切勿让往昔的磨难束缚住当下的幸福。

返回儿子家中，我跟老伴讲：“桂芝，我心里头有个念头。”

“有啥念头呢？”老伴满是好奇地询问。

我一本正经地提议：“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学着品味生活的乐趣了？”

老伴满脸惊讶地望着我，说道：“你向来不都是念叨着要节省开支吗？”

我笑着表示：“节省固然必要，但也别太苛待自己。毕竟人活一世，钱不是没法带走，而是迟早都得花出去。”

老伴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今儿个咋就想明白了呢？”

亲家母的一番话让我如梦初醒，她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亲情才最为宝贵。”

过了两天，我们登上了返程的火车。

启程之前，儿子把我们送到站台，满是不舍。

儿子询问道：“爸爸、妈妈，你们何时再过来呢？”

我笑着回应道：“等你的孩子降生了，咱们再来。”

“务必要来呀，我希望孩子能认识自家的爷爷奶奶。”儿子的眼眶略微泛红。

我严肃地许下诺言：“肯定会来。”

列车启动了，我跟老伴伫立在车窗旁，朝着儿子挥手作别。

在返家途中，我跟老伴就花销的事儿展开了讨论。

我提出建议：“我们每月预留两千用作应急资金，剩下的钱，该消费就消费，该享受生活就尽情享受。”

“咱们接下来先干啥呢？”老伴满脸兴奋地问道。

“要不先把彩电换了吧，那台老黑白电视机都快有三十年历史了。”

再购置几件崭新的衣裳。

哦，差点忘了，老邻居张大爷总念叨的香山红叶，咱明年秋天也去瞧瞧。

火车在夜幕里飞速行驶，车窗外的灯光相互连接成了一片。

我凝视着窗外，内心涌起了从未有过的宁静。

到家之后，我跟老伴商议着去看一场电影，然后吃一顿丰盛的美食。

老伴满脸惊讶地望着我，问道：“你之前不是说要节省开支吗？”

我微笑着说道：“节省钱财是为了内心安稳，可也不能忽略生活的乐趣。就把今天当作是我们重新领悟人生的庆祝日吧。”

我们步入电影院，挑选了一部喜剧电影。

在光线黯淡的影院影厅中，屏幕上正演绎着轻松诙谐的故事，引得下方的观众接连发出阵阵笑声。

身旁的老伴笑得开怀，我望着他/她，心里暖意融融。

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我们遭遇了数不清的艰难困苦与内心的煎熬，到了现在，总算能够停下匆忙的脚步，尽情品味此刻的美妙时光。

夜晚回到家中，我在柜子里找出一本泛黄的影集，其中记载着我们一家三口的桩桩件件。

儿子满月时拍的照片，踏入幼儿园第一天的情景，小学毕业时的集体留影，高考前夕的全家合照……

翻至最后一页，呈现的是儿子大学毕业之际所拍摄的照片。

在照片的反面，有着儿子亲手写下的话语：“谢谢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情，我会以实际行动来报答你们。”

我缓缓摩挲着这排字迹，儿子从小到大的模样在我眼前一一浮现。

曾经还在咿呀学说话的婴孩，那个背着书包欢快蹦跳着去学校的小男孩，还有那个腼腆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然成长为一名能担当重任的男子汉。

我将相册合上，仿佛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旅程。

生活似茶，历经苦涩方品甜香。

在六十三年的人生旅程中，我直至暮年才领悟到平衡之道。

不管是为了明日的安定，亦或是为了当下的愉悦，均需有所抉择，有所坚守。

于这瞬息万变的世界中，只有家人给予的爱和理解，才是始终如一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