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等来离婚证,老公深圳养小三,我穿他织的破毛衣笑了

发布时间:2025-06-24 15:30  浏览量:2

我踮着脚够衣柜顶层的厚围巾时,最上面的纸箱"哗啦"一声砸了下来。藏青色毛衣从里面滚出来,针脚歪歪扭扭像孩子画的线,前襟还挂着"深圳制衣厂"的红标签——这是建军走前说要给我织完的。

蹲下身捡毛衣时,标签边缘的毛刺扎了下指尖。七年前的雨幕突然漫上来:小雨抱着他的工装裤哭得打嗝,他蹲在地上给闺女擦眼泪:"等爸在深圳买了大房子,带小雨去看海好不好?"我站在门口递行李,他往我手里塞了个布包,里面是团织了一半的毛线:"等织完寄回来,你穿着肯定暖和。"

可这毛衣在深圳"织"了整整一年,寄回来时标签都没拆。我捏着毛衣坐回沙发,茶几上还摆着小雨的退烧药——昨晚她又咳得睡不着,我拍着她背哼《鲁冰花》,手机在兜里震了三次,都是快递短信。这次是箱车厘子,红得晃眼,我咬了一颗,酸得直皱眉。

"淑芬,又翻旧物呢?"超市张姐拎着芹菜推门进来,"小雨这月补课费交了没?我家那口子说现在补课班可贵了。"我应着声往纸箱里塞毛衣,余光瞥见她脖子上的丝巾——粉底小碎花,和上个月建军寄的那条一模一样。

那天包裹到得反常,平时他半个月寄次东西,那次隔了整月。我拆开箱子,最上面是包桂圆干,下面压着条丝巾,标签还没撕,明晃晃写着"女士真丝方巾"。我捏着丝巾角给建军打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接通,背景音闹哄哄的像在饭馆。

"建军,包裹里的丝巾谁的?"我指甲掐进掌心。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个女声:"建军,谁啊?"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声音低了:"同事的,帮她带的。"

"那标签为啥没拆?"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去年你走时,给我织的毛衣标签也没拆。"

那边突然静了,我听见他点烟的"滋啦"声:"淑芬,我...在这边有个家了。"

手机在手里发烫,小雨从里屋跑出来抱我腿:"妈妈,我饿。"我蹲下来抱她,她小胳膊圈住我脖子,像只小树袋熊。那天夜里我盯着天花板睡不着,小雨均匀的呼吸声里,突然想起她三岁时高烧,我抱着她在县医院守了整夜,建军在电话里说:"赶工呢,发了工资就回。"

第二天我把丝巾塞回包裹寄了回去。之后建军再没打过电话,却每月准时转两千块,备注永远是"家用"。我数着这些钱交学费、买药,像攥着根快断的稻草。张姐说我傻:"他都不要你了,还替他养闺女?"我摸着小雨的头笑:"她是我闺女,又不是他的。"

上个月小雨在学校摔了,膝盖缝了三针。我请了假在医院守着,护士问:"孩子爸爸呢?"小雨缩在我怀里小声说:"爸爸在深圳赚钱,给我买大房子。"我鼻子一酸,突然想起建军走时说的大房子——原来那房子,早给别人留了位置。

昨天收拾衣柜,那件藏青毛衣又滚了出来。标签还在,针脚歪歪扭扭像他走前熬夜的模样。我鬼使神差拨了那个存着"老公"的号码,按拨号键时手直抖。

"喂?"是上次那个女声,比之前清亮。

"我是李淑芬。"我听见自己说,"建军呢?"

那边顿了顿,建军的声音接过来:"淑芬,我..."

"回来吧。"我打断他,"我们把婚离了。"

今天上午,建军带着穿红棉袄的女人站在民政局门口。小雨拽着我衣角往他怀里瞅,他蹲下来想抱,小雨往后缩:"爸爸,你身上有阿姨的香水味。"

递上户口本和结婚证时,工作人员问:"想好了?"建军搓着手:"淑芬,我...对不起你们。"

"我没怪你。"我看着他头顶新冒的白发,"就是小雨昨天问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得给她个准话。"

手续办得很快,红本本换成绿本本时,建军塞给我张卡:"里面有十万,给小雨留着。"

我摇头:"你寄的钱够了,这些年我也攒了点。"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那女的拽他袖子:"走了,咱妈还等做饭呢。"

我抱着小雨站在台阶上看他们走远。风掀起围巾,露出里面的藏青毛衣——昨天我把标签拆了,穿着真暖和。

回家路上,小雨突然说:"妈妈,我以后不想要大房子了,我就想要你每天陪我睡觉。"

我摸摸她的头,没说话。楼道里飘来张姐熬的萝卜汤香,我突然有点饿。

你说,我这样算不算解脱?还是说,我其实从来没真正放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