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树鸣因扮演关公被香火供奉,他不敢进庙,最后被道长点醒
发布时间:2025-06-25 02:37 浏览量:2
那年,《三国演义》剧组差点因为一个角色卡壳。
关公,武圣关羽,这个角色太特殊。不是谁都能演,更不是随便一化妆就能成的。导演王扶林急得直冒火,试了几百人,都不行。直到有人递来一张照片:“你看看这个,话剧团的,叫陆树鸣。”
一张剧照,让王导心头一震。
再见真人,更是震了三震。身材魁梧,眉眼刚正,站那儿不说话,就有点“千军万马我不动”的意思。那天,陆树鸣穿上盔甲,手持青龙偃月刀,站在镜子前——他自己也愣住了。
那一瞬间,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
他也说不上是哪儿不一样。就像……好像真有股气,从那刀柄里蹿上来,压住了胸口。
导演激动得连连点头:“就你了!谁再反对,我跟谁急。”
剧拍得很顺,甚至可以说,是顺得有点玄了。陆树鸣在现场简直像换了个人。每次开拍,他不再是“演员”,是“关云长”附体。一出场,搭戏的演员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可同时,一些说不清的东西,也跟着来了。
最开始,是一种被盯着的感觉。
夜里收工,他换下戏服,一个人回酒店。路上没有人,可后背发凉。偶尔还能听见耳边轻飘飘的叹气声,像是在责问,又像在悲悯。他不敢回头,只能快走几步。可到了房间,把门反锁,心还吊着。
有时候睡着了,也会梦见熟人——死去多年的熟人,在梦里盯着他说:“你记得我吗?”
起初他以为是压力太大。但慢慢地,事情变得不对劲。连着几天,他都梦见一模一样的场景:身披红袍的自己,站在庙门前,四周烟雾缭绕,无数人跪在脚下,高喊“关二爷显灵”。
梦太真实了,醒来全身汗湿。他去找剧组里年纪大的问:“拍戏拍得太投入,会不会精神出问题?”
对方沉默了半晌,轻声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不是‘你演得像’,是‘你变得像’了。”
《三国演义》播出后,陆树鸣火了。红得不能再红。问题是,他红的方式……有点奇怪。
不止有观众寄刀片拜谢“义薄云天”,更有民间艺人照着他剧中的扮相,雕刻“关公像”,送到各地的关帝庙中。有人见了雕像,竟然自发跪拜,说“像极了”。
最开始他很激动——毕竟,谁不希望自己塑造的角色“活”了呢?
可没多久,那份激动变了味。
他发现,自己走到哪儿,都有人盯着。不是普通的盯,是一种默默地、恭敬的“低头行礼”。他去参加活动,主办方竟安排他穿着戏服上台。更离谱的是,活动一开始,底下真有人扑通跪下!
“你们别这样……我不是真关公!”
没人听他解释。他扮演的是“神”,观众却当他是“神的化身”。
后来,一家关帝庙请他去做主祭嘉宾,说是“仪式需要”。他推辞再三,但扛不住盛情,只能答应。
那天他换好戏服,一踏进庙门,全场鸦雀无声。数百双眼,齐刷刷地看着他走向神坛。
刚站稳脚,前排几人齐齐下跪——“关老爷保佑!”、“关公在上!”
那一刻,他全身发麻。下意识地想去扶人起来,可那股力量太大,他怎么也扶不动。工作人员上来劝:“哥,你演得太像了。就当配合一下吧……”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彻底崩了。
仪式刚结束,他刚走出庙门,一个穿着破旧的老头扑通跪下,哭得撕心裂肺:“关老爷!救救我孙女吧!”
老人背上,是个脸色惨白的小女孩。
“我……我是演员,不是……”
话还没说完,他眼前发黑。
下一秒,他竟然自己舞起了刀——那柄早该是道具的“青龙偃月”,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他围着老人和孩子转了三圈,像是在驱邪。
周围人看呆了。有人喊:“显灵了!”、“神迹啊!”
仪式结束,老人跪谢之后背着孩子走远了。陆树鸣则坐在庙后的台阶上,大口喘气,满脸茫然:“我……刚刚在干嘛?”
那天晚上,他刚上床,一闭眼,就听见有人在喊他名字。“树鸣……帮帮我……”
他睁眼,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床边,满脸是血——正是他三年前死去的朋友。
“孩子病了,没人救……”那声音凄厉,“她娘被赶出家门,连医院的钱都交不起……”
第二天一早,陆树鸣赶去那家医院。在急诊门口,他看到了那一幕:朋友的妻子抱着昏迷的孩子,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没犹豫,冲上去帮她挂号、缴费、住院,又托关系把被霸占的房子追回来。
事情办完,他瘫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梦里,那个朋友再次出现,笑了。
“你不是怕进庙吗?明天去常平一趟,你就懂了。”
天一亮,陆树鸣就出发。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不再犹豫,只觉得,或许该有个了断。
常平的关帝家庙前,他正准备买票,忽然有人拦住他。
“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来人穿道袍,仙风道骨。他跟着对方进了一间屋,刚坐下,那人便上下打量他良久,才轻声开口:
“不愧是关二爷转世,果然气象不凡。”
陆树鸣想解释,说自己只是个演员。可那道人抬手打断:“你救人于危难、仗义为先,这些香火不是因你‘像’,而是因你‘真’。香火不认戏,它只认心。”
他沉默了良久,问:“那我以后……还会被那些东西缠着吗?”
道人笑了笑:“你若一直记得今天这份心,它们就不是缠,是来还。”
陆树鸣出了庙,天色已晚。
他站在庙门口,望着那尊巨大的关公像,脑子里一片空白。以前他怕庙,是怕那些他不懂的事。现在他不怕了。
怕的,不是“神像”,是自己假装“不是”。
他想起梦里的那句话——“你若心安,万物不惊”。
他忽然觉得,这一身铠甲,穿了这么多年,总算不是假的了。
只是,那些找他求助的人,如果还会来……
他该怎么说?
说“我只是个演员”?还是说——你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