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瞒着怀孕妻子,给小三盛世求婚,刚回别墅发现自己家没了
发布时间:2025-06-20 17:09 浏览量:1
顾总瞒着怀孕妻子,给小三盛世求婚,刚回别墅发现自己家没了(上)【已完结】
声明:本篇文章为虚构故事取材网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徐女士,恭喜您。”办事人员将证件推至她面前,“芬兰的永久居居留许可已经获批,您确定要放弃中国国籍吗?”
玻璃窗内的工作人员话音未落,徐翡宁已决然摇头。笔尖在申请表划过时没有丝毫凝滞,她甚至没有翻阅那份标注着“不可逆销户声明”的厚重文件,直接在末页签下龙飞凤舞的姓名。
暮色四合时,她踩下油门驶入城市霓虹。车载广播里流淌着轻快的爵士乐,与世贸中心外立面闪烁的巨幕广告形成奇妙共鸣——那档全民热议的夫妻真人秀正在循环播放预告片,顾景琛求婚的经典片段被剪辑成高光时刻。
建筑界奥斯卡颁奖典礼现场,三十岁不到的青年才俊握着奖杯突然转身。直播镜头里,他熨烫妥帖的西装下摆划出慌乱弧度,面对记者追问时泛红的耳尖在特写镜头下无所遁形:“抱歉诸位,我要赶去求婚了。她最讨厌别人迟到……”
红灯将车流截断成零散的光斑,路边两个女孩的惊叹声穿透降下的车窗:“顾总绝对是把徐翡宁刻进DNA了吧!听说当年拍卖会七个亿的祖母绿套装,人家连恋人关系都没确定就直接拍下……”
后视镜里映着女孩们激动到跺脚的身影,徐翡宁搭在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收紧。车载香薰弥漫的雪松气息中,她忽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邮件——那些充满情欲张力的照片,像一柄淬毒的匕首挑破完美婚姻的假面。
微信提示音再次响起时,她正驶过跨江大桥。江风裹挟着水汽灌进车厢,将手机屏幕上的亲密照吹得支离破碎。那些所谓“灵感迸发”的深夜,那些“工作室通宵赶图”的借口,原来都化作另一个女人发间晃动的钻石耳坠。
记忆倒带至七年前拍卖行贵宾室,顾景琛将支票本推过桌面时,钻石袖扣在吊灯下折射出细碎光晕。他说要替她赎回的不只是天价合约,更是被禁锢的整个人生。古德旺恩教堂的彩绘玻璃前,他捧着钻戒发誓若背叛爱情便永失挚爱,可此刻掌心的婚戒却硌得她指根发疼。
电视台地下车库的冷气扑面而来时,眼泪终于冲破最后防线。顾景琛的拥抱带着松木香水的气息,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后颈:“怎么哭过了?眼睛肿得像核桃。”
化妆镜前,她看着妆容精致的面具在男人关切的目光里逐渐龟裂。那些未说出口的真相如同鲠在喉间的刺,在聚光灯亮起的刹那,她忽然想起销户文件里那条加粗的提示——所有身份痕迹消散后,连存在过的证明都将不复存在。
顾景琛心尖发颤,眉心紧蹙着托起她泛红的脸颊:“快告诉老公,谁敢欺负我家宝贝?”
徐翡宁不动声色地拨开他的手掌,声线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风吹的,开车时没关窗。”
男人闻言松了眉宇,指腹抚过她眼尾时带着松木香水的温度。可那双曾让她沉溺的桃花眼此刻却映着两团火焰——她终于看清这双眸子早已被劈成两半,左眼盛着虚伪的深情,右眼藏着肮脏的欲望。
化妆镜前,造型师正为两人整理礼服褶皱。徐翡宁垂眸看着沈莱发来的照片,满屏用过的避孕套包装像扎在心口的银针。最新消息弹出来时,她指甲掐进掌心:【现在他都不戴了,说想要个混血宝宝呢】
化妆间的冷气钻进领口,激得她浑身战栗。抬眼时正对上顾景琛含笑的眉眼,那个曾让她安心的弧度此刻像淬毒的弯刀。他们的婚姻早被蛀空,只剩金玉其外的躯壳。
观察室幽蓝的灯光下,徐翡宁余光扫过丈夫频繁解锁的手机。屏幕冷光映在他泛红的眼底,像极了偷腥的猫。她假装整理发丝,任由泪意在睫毛上凝成霜花。
凌晨的电视台停车场,顾景琛将妻子圈在怀中深嗅发香,声线裹着蜜糖:“灵感突然来了,老婆先回家好不好?”他替她理好被夜风吹乱的发尾,西装下摆却暴露了裤链的响动。
徐翡宁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尾灯,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十年前那个雨夜,他捧着被雨水打湿的合约书说“从此我是你的伞”,如今这把伞却为别人撑起了晴空。
浴袍腰带系到第三遍时,视频通话请求刺破寂静。镜头里沈莱戴着他的私人订制领带,黑色蕾丝下春光若隐若现。徐翡宁看着那条和自己婚戒同款的领带,突然想起今晨顾景琛系领带时,指尖残留的陌生香水味。
“主人要来了哦~”女人媚眼如丝,项圈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徐翡宁猛地关掉屏幕,胃里翻涌的酸水灼烧着喉咙。她蜷缩在婚床上,听着枕边人常听的交响乐,突然意识到这支曲子早该换成哀乐。
晨光刺破窗帘时,沈莱的新消息准时抵达:【生日惊喜提前预告~记得穿漂亮点来拆礼物】附带坐标定位像一柄匕首。徐翡宁盯着定位上熟悉的酒店logo,那是他们蜜月时住过的总统套房。
顾景琛回家时,正看见妻子赤脚站在飘窗前。晨光勾勒出她单薄的背影,脚下是摔碎的手机残骸。他心尖猛地揪紧,单膝跪地握住她冰凉的脚踝:“怎么不穿鞋?发生什么事了?”
徐翡宁垂眸看着这个曾为她赎身的男人,十年光阴将他雕琢得愈发温润,却把真心蛀成了蜂窝。她试图牵动嘴角,喉头却泛起血腥气:“看了部恐怖片,后劲有点大。”
顾景琛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下颌抵着她发顶轻颤:"以后别看那些片子了,老公都要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徐翡宁刚要开口,突兀的铃声划破寂静。来电显示在屏幕跳跃的瞬间,他触电般按灭通话,指节泛起青白:"最近总接到骚扰电话,号码可能被泄露了。"
她垂眸盯着地毯上蜷缩的毛絮,嘴角扯出冰凉弧度。男人自顾自编排着拙劣借口,全然未觉她早已将通话内容听得真切——那头分明在汇报求婚场地布置进展。
"老婆,你昨晚没休息好,让司机送你去水疗馆放松下。"顾景琛温声细语地替她披上披肩,却在她转身时暗自松了领带。
车载定位最终停驻在佘山之巅的玻璃花房,徐翡宁攥着方向盘的手背爆出青筋。三天前这个男人刚用蹩脚借口收回承诺:"有对新人看中了我们的婚庆团队,说要在你生日那天求婚。"
"对方哭得梨花带雨,说错过这次这辈子都遗憾。"他当时捧着她的脸信誓旦旦,"但只要你不同意,我立刻回绝。"
此刻站在三米高的玫瑰迷宫前,徐翡宁终于读懂那日他眼底的心虚。火红玫瑰铺就的甬道尽头,沈莱的名字在晨光中刺目非常,空气里漂浮的香氛都是她最爱的晚香玉味道。
观光电梯匀速下沉时,手机震动声再次响起。沈莱发来的照片里,雪白婚纱如云絮堆叠,配文字字诛心:【替你试过啦,从顶楼俯瞰花海超震撼~】
电梯门开刹那,徐翡宁听见自己骨骼发出脆响。沈莱提着曳地裙摆奔向花海中央,而那只带着削苹果疤痕的手掌,正稳稳环住新娘腰肢——那道疤痕还是去年他为给她做果盘留下的。
直播镜头里,沈莱捧着九百九十九朵厄瓜多尔玫瑰,对着空气娇笑:"网友说这是徐老师的手笔呢。"她故意咬重"徐老师"三个字,弹幕瞬间炸开锅。
【徐翡宁工作室不是宣称只为挚爱设计吗?】
"当然是他亲手设计的呀。"沈莱转身时,颈间钻石项链折射出挑衅光芒,"有个疼你的老公,什么奇迹都能创造。"
当顾景琛带着笑意的声线从镜头外传来时,徐翡宁感觉有冰锥刺入心口。那些曾在她耳畔呢喃的蜜语,此刻正化作利刃剖开她的胸膛。
"莱莱今天美得像仙子。"
"这种日子眼里当然只有你。"
沈莱突然对着镜头外眨眨眼,红唇无声开合。徐翡宁看清口型的瞬间,喉间涌上铁锈味——那个女人在说"我赢了"。
直播弹幕仍在刷屏祝福,徐翡宁却像坠入冰窖。她蜷缩在大理石廊柱后,看着未婚夫将钻戒套进另一个女人的无名指。那枚戒指的戒圈内侧,还刻着她名字缩写。
暮色渐浓时,沈莱发来最后一条消息:【半老徐娘该退场了,今晚的星空顶棚,是顾先生为我准备的惊喜呢。】配图是满床玫瑰花瓣组成的"Marry Me"。
徐翡宁盯着照片里熟悉的陈设,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二十岁的顾景琛浑身湿透,却将婚庆合同举过头顶保护得完好无损:"从今往后,你的每个生日都由我亲手布置。"
此刻烟花在穹顶炸开,照亮她满脸泪痕。那些曾让她沦陷的温柔,终究成了刺穿心脏的利箭。
徐翡宁鬼使神差地按下拨号键,听筒里传来的机械忙音像一记记耳光。她固执地重拨着,直到屏幕弹出第七个未接来电提醒,突然笑出声来——那个曾把她的来电设成专属铃声的男人,如今在直播镜头里对着别的女人说"其他女人都是过客"。
急诊室的日光灯白得刺眼,下身洇出的鲜血在病号服上绽开红梅。医生推着轮床疾走时斥责的话犹在耳畔:"孕期情绪波动过大导致先兆流产,再晚来半小时孩子都保不住!"她盯着输液管里滴落的透明液体,忽然觉得荒谬至极。
深夜归家,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顾景琛的微信消息跳出来:【宝贝,今天在工地盯现场,没听见电话响】【今晚要改设计图,别等我了】
她盯着消息框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突然想起三年前暴雨夜他浑身湿透闯进家门,只为亲手给她煮姜茶。此刻梳妆台上碎纸机还在嗡鸣,那些记录着他们十年爱情的相册正被绞成雪片,如同她支离破碎的信任。
"徐女士,这套翡翠项链起拍价三千万。"拍卖行经理的电话打断思绪,她望着衣帽间里清空的展柜轻笑:"顾先生送的礼物,统统挂上暗拍。"当第一件拍品以八折价成交时,她知道这段婚姻早已标好价码。
正午的阳光斜切进卧室,顾景琛突然踹开房门。他领带歪斜,眼底布满血丝,冲过来时带着松木香水的苦涩:"为什么要卖掉爱巢?那是我们的婚房!"
徐翡宁轻轻挣脱他攥得生疼的手腕,望着这个亲手在别墅每个角落刻下"J&F"的男人。他此刻像被遗弃的大型犬般蜷缩在她脚边,却不知她早已在暗网订购了全新的身份芯片。
"你多虑了,单纯是看腻了巴洛克风格。"她抚过小腹的动作温柔如水,说出的话却淬着冰碴,"不如再建座玻璃花房?就像你给沈小姐准备的那种。"
顾景琛瞳孔骤缩的瞬间,她捕捉到了转瞬即逝的慌乱。男人跪坐在她脚边,把脸埋进她掌心:"别离开我,我这就让施工队拆了那个烂摊子。"
她任由他颤抖的唇瓣擦过手背,胃里泛起生理性恶心。三天前这个男人还在产科走廊哄着假孕的沈莱,此刻却能面不改色地说着"我们会有宝宝"。
医院长廊的消毒水味道刺得她眼眶发胀,B超屏幕上跳动的小生命像一道诘问。不远处电梯门开合的瞬间,她看见沈莱正把验孕棒摔在顾景琛胸口,男人宠溺的笑声刺得她小腹又开始抽痛。
"假性怀孕?"她把孕检单折成纸鹤,轻轻放在垃圾箱盖子上。命运跟她开了个荒诞的玩笑,这个不被期待的孩子,竟成了她彻底逃离的筹码。
在徐翡宁眼中,这幅画面本该是她憧憬的夫妻日常——她垂下纤长睫毛轻轻摇头,若非那个环着娇妻腰肢的男人是她的合法配偶,倒真称得上"她在闹,他在笑"的温馨场景。
"定是夫君近来不够勤勉。"她望着走廊尽头渐行渐远的背影,顾景琛猛然将怀中女子拦腰抱起,沙哑声线贴着沈莱耳畔呢喃:"乖,这就带咱们宝宝回家造小宝贝去。"
"讨厌鬼……"女子银铃般的娇嗔混着脚步声消失在长廊尽头,徐翡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这三年她将全部心力倾注于事业版图,顾景琛虽总说着"顺其自然",可此刻想来,那些深夜归家时未尽的缠绵,或许藏着未说破的期待。
既然要为这段婚姻画下句点,她自会备下两份厚礼。这个意外降临的小生命固然是上苍恩赐,但若注定要生长在虚伪的温情泡沫里,倒不如从开始就斩断羁绊。
回到别墅,徐翡宁正与营养师视频探讨孕期膳食调配,手机突然弹出沈莱的直播提醒。自那场引爆全网的求婚直播后,这位新晋网红坐拥百万拥趸,此刻甫一开播便涌入十万观众。镜头前的沈莱身着火辣抹胸配破洞牛仔裤,踩着过膝长靴摇曳生姿。
"宝贝们快看,姐姐这台风不输超模吧?"她甩着波浪卷发抛出飞吻,忽然瞥见条弹幕:【桌上叶酸瓶好显眼,莫非有喜了?】
沈莱霎时染上绯色,指尖绕着发尾娇嗔:"讨厌,你们眼神太毒啦!"随即神秘兮兮压低声音:"最近在备孕哦,全靠我的秘密法宝~"
弹幕瞬间沸腾,满屏追问何方神圣。镜头外忽然传来道磁性嗓音:"又在说我坏话?"顾景琛温润声线裹着三分邪气,撩得直播间尖叫连连,满屏"求姐夫出镜"的呼声中,沈莱却伸出玉指挡住镜头:"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视线。"
"小妖精,我全身上下哪处你没看过?"男人带着笑意的话音未落,沈莱已被扯入坚实怀抱。镜头里倏然闯入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弹幕瞬间被"仙品"刷屏,直到某条突兀的疑问划过:【这手型和声线……怎么像在哪听过?】
可惜这条质疑很快被新弹幕淹没。沈莱被抱离镜头时,背景音里男人性感的低喘清晰可闻:"小东西,穿丁字裤勾火?"直播间瞬间炸开锅,满屏"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的调侃。
徐翡宁面无表情录下全程,指节因用力攥着手机而泛白。待她再度见到沈莱,对方媚态横生,红肿的唇瓣仿佛在诉说战况激烈。
"家人们,今天先下播咯~"沈莱对着镜头抛出飞吻,"你们姐夫被我的狐狸精手段迷得兽性大发啦。"
寒意浸透骨髓,徐翡宁却只觉可笑。三小时后,沈莱发来张特写照片:男人粗粝的掌心托着女子雪玉般的脚踝,正细细涂抹猩红蔻丹。配文刺目:【他说我的脚配红色最绝,白瓷与朱砂的极致碰撞~】
【徐女士怕是不知道吧?你老公可是资深足控哦~】
【他吐槽你的脚趾被高跟鞋挤变形了呢,说看见就倒胃口~】
徐翡宁盯着消息直到屏幕熄灭,指节捏得发白。从前她以为这不过是段露水情缘,如今方知自己从未真正看透过枕边人。真爱该是纯粹的包容理解,而非将伴侣的隐痛化作调情笑料。沈莱的炫耀起初确如利刃剜心,可当鲜血淌尽,留下的唯有清醒的寒意。
这双因长期穿高跟鞋而微曲的脚趾,曾助她斩获无数T台桂冠,却绝非取悦男性的玩物。
她徐翡宁的人生,从不是为满足任何人的特殊癖好而存在。
顾景琛,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堪。
目睹午后那场直播后,她原以为顾景琛会寻个借口,今夜不会踏足家门。谁料时针刚过九点,玄关处便传来钥匙转动声。或许是男性本能作祟,冥冥中他推开了沈莱的留宿请求——这段时日,他确然冷落了发妻。
青年捧着向日葵花束,笑得腼腆如初见,轻易将高挑女子拥入檀香氤氲的怀抱。四目相对刹那,徐翡宁恍见十九岁那个视她如珠似宝的少年。
当年他捧着玫瑰在宿舍楼下站成雕塑,却在她皱眉时恍然领悟:"原来阿宁喜欢向阳而生的灿烂。"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少年捧着花束的指尖微微发颤,"向日葵的花语,恰似我藏匿多年的心事。"
她永远记得那日他如释重负的喟叹:"我就知道,我的阿宁不是厌弃玫瑰,只是未遇心仪的花。"
可时光终究磨平了少年眉眼的青涩。此刻倚靠的胸膛仍带着熟悉的体温,柑橘调的尼罗河花园香水却如利刃刺入鼻腔——这是她孕期戒断的香气,此刻却成了最讽刺的印记。
他竟谨慎至此,与沈莱缠绵半日仍能保持衣衫洁净,全因将她的香水喷洒在情人身上。既如此,她自当配合这出琴瑟和鸣的戏码。
"我怀孕了。"
顾景琛眼底迸发出狂喜,在客厅里蹦跳着转圈,全然失了平日的矜贵模样。他摩挲着离婚协议书尾页,甚至未细看条款便挥毫落款:"别说两个品牌,便是天上的星辰,我也摘给你。"
话音未落,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温馨假象。来电显示令他眉心紧皱,果断按下拒绝键。可那端仿佛存心较劲,铃声执着地穿透墙壁。
徐翡宁轻扯他袖口,眼波流转间带着蛊惑:"接吧,万一有急事呢?"
男人握着手机退至阳台,隔着玻璃仍能听见他骤然拔高的声调:"下药?你现在何处?"额角渗出的冷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与方才的喜悦判若两人。
"公司有急事,我得出趟门。"玄关门锁扣响瞬间,徐翡宁凝视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车尾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两份协议。
微信提示音适时响起,沈莱的挑衅刺目惊心:【徐大娘,你瞧,我不过略施小计,他便弃你而去。守着顾太太的虚名过活,当真有趣?】
【看见CP粉仍在狂热追捧,我差点笑出声。】
【若我是你,早该无地自容了。】
徐翡宁熄灭屏幕,眸光隐在夜幕里辨不清情绪。顾景琛已三日未归,换作从前她早该拨去关切电话,而今指尖悬在通讯录上终是垂落——沈莱的实时播报远比查岗电话更鲜活。
美人在怀,哪还记得今夕何夕。
她摩挲着婚戒,铂金戒圈硌着指尖生疼。古德旺恩的童话小屋已在日程表上静候多时,那是他们许下婚誓的圣地,也该成为婚姻的葬身之所。
教堂穹顶的彩绘玻璃将阳光滤成碎金,徐翡宁望着交握的十指突然眼眶微湿。带着檀香味的披肩落在肩头,顾景琛正用指腹拭去她眼尾晶莹:"怎么哭了?"
这次她未再躲闪,顺从地将额角贴在他胸膛。心跳声混着教堂钟响,恍惚间又见七年前身着白纱的自己。
"景琛,可还记得婚礼誓词?"
男人目光瞬间柔软,絮絮说着当年细节:她捧着铃兰手捧花走向他时颤抖的指尖,他吻去她眼妆晕染的泪痕时,牧师如何打趣说这是最动人的爱情见证。
"我发誓此生唯你一人。"他执起她的手按在心口,"若违此誓,便叫我永失所爱。"
徐翡宁垂眸轻笑,婚戒折射的冷光刺得眼眶发胀。男人的誓言最是信不得,就像此刻他西装内袋里,还躺着沈莱昨夜遗落的珍珠发卡。
乡间石子路蜿蜒如初,他们的倒影在夕阳下交叠。直到手机震动撕裂宁静,顾景琛盯着消息提示呼吸骤乱,徐翡宁同步收到沈莱的战书:【赌一张照片,赌他立刻抛下你。】
"公司有急事?"她善解人意地抽回手,"先去处理吧,我在码头等你。"
顾景琛却攥紧她手腕,力道大得在她腕间留下红痕。直到她轻抚小腹露出温柔笑靥,他紧绷的肩线才松懈半分。
"别乱跑。"他临走前反复叮咛,"这里路绕,你方向感差……"
话音被海风扯碎,徐翡宁望着他背影笑出泪来。十九岁迷路的少女早死在七年婚姻里,如今站在码头等摆渡船的,不过是具装着复仇执念的躯壳。
"徐小姐,所有手续已办妥。"黑衣男子递过牛皮纸袋,"这是伪造的身份文件,今晚十点有货轮前往赫尔辛基。"
手机再次震动,沈莱发来仅着内衣的私房照,背景是顾景琛常住的总统套房。徐翡宁冷冷勾唇,将手机塞进对方掌心:"连同这封信,务必交到顾景琛本人手上。"
她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菟丝花。沈莱加诸的羞辱,顾景琛赐予的背叛,都将化作淬毒的箭矢,在他们自以为圆满时给予致命一击。
甲板上的海风卷起她未束的长发,红宝石婚戒坠入深海时泛起微弱涟漪。沈莱说极致的白与红是艺术,可她此刻方悟,真正摄人心魄的美,是决绝离去的背影。
货轮驶过峡湾的刹那,晨曦穿透云层洒满甲板。徐翡宁裹紧羊毛披肩,看曾经困住她的婚姻如雾霭般消散在波罗的海的晨光里。
酒店内。
顾景琛掐着沈莱的下巴,思考着是不是要把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换掉。
他神色阴沉注视着沈莱,“我有没有说过,到了挪威不准擅自联系我。”
瞧他这副模样,沈莱丝毫没有畏惧,她抖了一下肩膀,披在身上的松垮浴袍瞬间落在地上。
露出里面的红色性感比基尼,她将他的手挪到丰盈处揉捏,整个身子顺势贴了上去。
声音娇柔:“对不起嘛,人家太想你了。”
“就这一次,原谅我嘛,以后不会了。”
抬头见他的眸色渐深,沈莱讨好地用舌尖舔了一下男人滚动的喉咙,如愿的被他抱上大床,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随着顾景琛的一声闷哼,他结束了与沈莱痴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的慌乱,看了眼时间他冲了个澡起身要走。
已经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想来阿宁应该等急了。
一想到阿宁现在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他的心就柔成一片,嘴角不自觉的挂起笑意。
这段时间他光顾着陪沈莱胡闹,都有些忽略了她,都说怀孕的女人最是敏感,他可不想惹她生气。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准备一心一意的陪她在挪威游玩,毕竟沈莱对他而言,左右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拿什么跟他老婆比。
沈莱瞧着他急切的模样,便知道他要去找徐翡宁,抬起白皙的长腿就往他的身上缠。
“老公,别走嘛。”
“人家在挪威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你能依靠。”
“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但看到男人乌沉的眼神,以及慢慢皱起的眉心,沈莱识相的闭了嘴,乖乖地在他脸上嘬了一口,不甘心的放他离开。
等顾景琛驱车返回,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徐翡宁。
他以为她生气了,在跟他耍脾气,故意闹失踪。
笑着给她发消息:
【老婆,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置气不要紧,别躲着让我找不到,老公担心你。】
可发出的消息迟迟没有回应,打出的电话也无人接听,他终于开始慌了。
他开始在原地喊她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寂寥的风声。
一个念头如惊雷在脑中乍现,她走了,不要他了。
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怀着他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不要他。
她一定是在考验他,对一定是这样。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怀着惶恐的心,四处询问来往路人有没有人见过她。
可路人只是茫然摇头,他的后背冒起冷汗,整个人崩溃的倒在路边。
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阿宁求你了,别吓我了。”
“老公认错了,要打要罚都好,别这样折磨我。”
突然,一条来自徐翡宁的消息发了过来。
【我先回国了。】
顾景琛看到后,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阿宁只是赌气回国,她没有不要他,这次确实是他做的太过。
他要马上回国,立刻见到阿宁哄她消气。
顾景琛坐上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国,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中。
可家里依旧没有徐翡宁的影子。
他询问佣人:“太太回来过吗?”
“没有啊。”
佣人觉得莫名其妙,“顾先生,太太不是一直跟您在一起吗?”
他烦躁的摆摆手,示意知道了让她离开。
难道阿宁还没有消气,他扯着领带走进卧室,想要打电话联系徐翡宁国内的好友,试图打听出她的下落。
可不经意的一瞥,手机猛的掉落在地上。
阿宁的房间,以前也是这样吗?
不,不对,他送的珠宝首饰呢,衣帽间里为什么空荡荡的。
他不经意间撞倒了一本相册,然而敞开的相册里什么都没有,他们的照片都哪去了?
心中不安的念头,再次涌了上来。
他神色凝重的拨通秘书电话,“一个小时之内,我要太太这一个月全部的行踪记录。”
“她去过哪最近有什么异常,通通给我查。”
电话挂断,他捏着鼻梁陷入沉思,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他明明做得很谨慎,难道阿宁真的发现他出轨了?
很快他的猜想得到证实,电视上正在播放他们共同录制的综艺。
镜头捕捉到徐翡宁看向他时,眼眶湿润的画面,他努力回想着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干嘛。
瞳孔猛的颤抖,他那个时候正在跟沈莱发暧昧消息,甚至当晚与她共度春宵。
越回忆细节越清晰,那天她刚到录制现场的时候,眼眶也是红红的。
顾景琛不敢相信地跌坐在地毯上,怎么会这样?
她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发现猫腻了。
可她隐忍不发,现在更是直接带着他们还未出生的孩子,决绝离开。
她怎么能那么绝情呢?
秘书传来监控能拍到的,徐翡宁的近期视频,其中一段在医院妇产科门口的视频,让他握住手机的手不停颤抖。
那个在长椅上坐着的女人,是他的阿宁?
那他跟沈莱打情骂俏的话,她是不是全听到了,那个时候她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的孩子,她的心该有多痛啊!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心脏猛的骤缩,剧烈的疼痛让他喘不上气。
怎么会这样?
佣人的声音才此刻传来:“先生,有您的国际快递。”
他浑浑噩噩的打开,是一只手机和信,拆开信封后,他的眼睛猛的睁大,这是阿宁的字迹。
【顾景琛我走了,手机微信里有你想要的答案,床头抽屉里有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他按照信上说的打开抽屉,看清里面的内容,顿如五雷轰顶。
一向儒雅的面孔因震惊变得扭曲,她怎么能跟他离婚,还让他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徐翡宁的手机发出嗡嗡声,他看着熟悉的头像,眼前又是一黑。
沈莱又发来了挑衅的内容。
【徐大娘,你都没有羞耻心的吗?】
【你不是说要如我所愿吗?怎么还缠着老公不放手。】
【非要我一个电话,把老公叫来,你才甘心?】
他的手指颤抖,在屏幕上不停滑动,里面不是充满情色与欲望的视频,就是沈莱的挑衅。
最早的一条消息出现在两个月前。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沈莱发来的消息,温润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原来是你在背后搞小动作。
沈莱,你怎么敢的!
与此同时,徐翡宁设置的定时发布的离婚声明,也在社交媒体上准时发布。
大概意思是,她与顾景琛由于外力因素,宣布感情破裂,她将退圈永不复出。
一时间直冲热搜。
顾景琛人前忙着撤热搜,发声明称妻子的账号被盗,发表的言论均为不实消息,他们感情很好。
人后他又在通过各种途径,寻找徐翡宁的下落。
可是无论他怎么找,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丝线索。
他的人只能查到她在挪威消失,没有她登机的信息。
世界这么大,他想要找到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想到她决绝的离开,顾景琛就心如刀绞,他在家借酒消愁,放纵自己用酒精麻痹神经,这样他就不会总想着她抛弃了他,心仿佛也就不会那般疼痛。
顾景琛变得暴躁易怒,完全没了往日的儒雅随和,佣人在家中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他。
正喝着闷酒,他的手机嗡嗡作响,是沈莱发来了消息。
【老公,人家穿水手服你会喜欢吗?】
他勾唇冷笑,眼里满是肃杀之气,忙的焦头烂额他差点把这个罪魁祸首给忘了,不过一切都还来得及。
沈莱打开房门,迎来的不是男人的抵死缠绵,而是被男人一把掐住脖子,当脸涨的通红感觉要被憋死时,桎梏着她的大手才堪堪松开。
她的瞳孔颤抖,剧烈的咳嗽起来,想不明白是哪里招惹到了男人。
想用惯用的伎俩勾引顾景琛,却被他一把甩开推到在地。
沈莱脸上满是惊慌,还是强行扯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
顾景琛的眼神阴沉狠戾,一步步向她逼近,声音冷冽到令她颤抖。
“怎么了?”
“从我默认这种关系开始,我就说过,作金丝雀要有金丝雀的态度。”
“你怎么敢发那些东西给她。”
顾景琛说从牙缝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沈莱的脸色发白,完全没了往日的骄纵,她意识到自己在背后阳奉阴违干的事,兴许是暴露了。
但她只能选择装傻到底,她明白没有男人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她泪眼朦胧的爬到男人脚边,企图得到男人的一丝怜爱。
“老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这样,我害怕。”
他单膝跪地,掏出徐翡宁的手机,找出了两人的聊天记录。
语气透着森森冷意:“那这些你该记的了吧。”
沈莱的瞳孔紧缩,她没想到徐翡宁的手机会在顾景琛的手里,那她从前做过的所有事情不就全都暴露了吗。
她这下是真的害怕,连牙齿都在打颤,她记得顾景琛说过的话,想跟着他就的规规矩矩的做地下情人。
她一开始也是那么想的,可他一次次的为她破例,为她做了那么多浪漫的事,他眼里的爱意与温柔让她沉沦,一颗心彻底沦陷。
她是真的爱上了眼前的男人,她才会出这些浑招要逼走徐翡宁,才会有后来的一次次挑衅。
她揪着他的裤腿,哭的我见犹怜,“景琛,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只想让你属于我一个人,爱情都是自私的,这也是错吗?”
顾景琛没有丝毫动容,像是置身事外,更加厌恶了面前的女人。
他冷眼看着面容娇艳的女人,吐出嘲弄的字眼:
“你也配爱我。”
“我只要阿宁的爱。”
“从头到尾我们之间都只是一场交易,沈莱你失了分寸。”
她愣愣的听完,鼻子发酸眼睛也在发涨,发狠似的红着眼睛盯着他:“我的爱难道廉价,怎么就不配爱你?”
他眉峰轻挑,嘲弄开口:“就凭你在晚宴上端着酒杯靠近我,撒了我一身酒水开始。”
“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空有一副漂亮皮囊,又没什么脑子,本来就是钱色交易的关系,看你听话多宠宠也无妨。”
“没想到你又蠢又坏,竟然逼走了我的阿宁。”
“你逼的她怀着我的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泛起猩红的恨意:“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触碰我的家庭,你为什么要去踩我的底线。”
沈莱死死攥着他的衣角,”因为我爱你,我嫉妒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你的心。”
她哽咽道:“爱情需要手段,我不过是做了为一个爱痴狂的女人会做的事。”
“是你一次次抛下徐翡宁来找我,是你向我求婚给了我希望。”
“如果不是你的一次次纵容,对我温柔体贴,让我觉得你也是爱我的,我怎么会去做那些事!”
“我只是想跟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我有什么错。”
说的这里,沈莱的像是发了疯,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他摩挲着她颈见细腻的肌肤,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你真令我恶心。”
“既然听不懂人话,就去精神病院治治。”
沈莱的眼中闪过惊惧,泪眼婆娑的摇头,“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现在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对,他们在一起耳语厮磨了那么多个夜晚,他都没有戴套,她说不定已经有了。
顾景琛挑眉,起身嗤笑:“孩子,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你在做医美项目的时候,顺便给你安排打了避孕针,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戴套。”
“难不成是真想跟你生孩子?”
“平日看你怪可怜的,陪你演演要孩子的戏码,你还真当真了!”
沈莱这下子是真的崩溃了,原来她在顾景琛眼里,不过就是个随意逗弄的玩意。
“还在门口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拖走,送到精神病院。”
顾景琛吩咐着守在门外的保镖,眼中满是暴戾阴沉,保镖收到老板的吩咐,迅速行动,将沈莱从地上拖拽起来。
沈莱失声尖叫,拼命扒着门哀求“不,顾景琛你不能这么对我。”
可这个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哪还有往日的温情,现在的他更像是地狱恶鬼,巴不得她立刻死去。
她不甘心,自己在他心里竟然没有半分地位,恨他这么绝情。
目眦欲裂的吼道:“顾景琛,你辜负了徐翡宁的真心,又辜负了我的真心,你这辈注定不会被爱。”
顾景琛深恶痛绝的扫了她最后一眼,吩咐保镖道:“敲晕她,我不想再听见她说话。”
时间一天天在流逝,顾景琛没有没有任何关于徐翡宁的线索。
网络上出现了有关于他的负面消息,磕沈莱的粉丝有同时在磕他与徐翡宁的粉,越磕越觉得不对劲。
感觉两家姐夫是同一位,尤其是有粉丝录播了沈莱被求婚的那段视频,男人的手部细节跟顾景琛的简直一模一样。
结合前些日子徐翡宁发布的声明,网友们都回过味来,网友瞬间破案,实锤他是渣男本渣。
一时间他陷入了舆论漩涡,成为的大众口诛笔伐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