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假装发烧,女厂医用额头贴我额头:你这不是病,是心里有人了
发布时间:2025-08-08 06:30 浏览量:1
虽然我人不起眼,但心里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喜欢上了厂卫生所的苏晚晴医生。
苏医生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是卫校毕业分配来的,文化人。她不像车间里的女工那样咋咋呼呼,总是安安静-静的,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她最好看的是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弯弯的月牙,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我们这些小工,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愿意往卫生所跑,其实一半是为了看病,另一半,就是为了能跟苏医生说上两句话,闻一闻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来苏水和雪花膏混合的清香。
我暗恋她很久了,可我胆子小,见了她连话都说不利索,更别提有什么别的想法。我这心思,被车间里几个跟我关系好的哥们儿看出来了。那天中午,我们蹲在车间后面抽烟,大刘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挤眉弄眼地说:“建国,光想有什么用?得行动啊!”
我脸一红,讷讷地说:“行动啥啊,人家是大学生,是医生,我一个学徒工,配不上。”
“屁话!”旁边的李胖子把烟头一扔,“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下午就去卫生所,说你发烧了,这不就有机会跟苏医生接触了?”
一个下午,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里反复演练着待会儿该怎么装得像一点。好不容易熬到快下班,我用沾着油污的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又在蒸汽管子旁边烤了一会儿,感觉脸颊滚烫,这才壮着胆子,一步三挪地走向了厂卫生所。
卫生所里很安静,只有苏医生一个人在整理药柜。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是建国啊,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苏医生,”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含糊不清地说,“我……我好像有点发烧,头晕。”
“是吗?那你坐下,我给你量量体温。”她说着,就转身去找体温计。
她翻了半天,有点无奈地对我说:“真不巧,最后一根体温计刚才被一车间的张姐打碎了,新的还没送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完了,要露馅了。我正准备说“那算了,我回去了”,苏医生却走到了我面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试试”是什么意思,她就微微弯下腰,把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地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当机了。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额头相贴的那一小块皮肤。我能清晰地闻到她发丝间洗发水的清香,能感受到她温润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脸颊,甚至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比刚才在蒸汽管子旁边烤的还烫。
大概过了五六秒,也可能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直起了身子,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我,那笑容里,有种洞察一切的聪慧。
她用那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我后半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看着她。她……她怎么会知道?我的伪装在她面前,就像一件透明的衣服,被她一眼就看了个通透。窘迫、羞愧、还有一丝被看穿心事后的慌乱,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我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我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抓起帽子,狼狈地逃出了卫生所,身后传来她银铃般的轻笑声。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脸去卫生所了,连路过都要绕着走。我觉得自己成了全厂最大的笑话。可没想到,我躲着她,她却开始“接近”我了。
几天后,车间里的老电扇坏了,吱吱呀呀地响,就是不转。老师傅们弄了半天也没修好。下午,苏医生竟然端着一壶菊花茶走进了我们车间。她笑盈盈地对大家说:“天太热了,我煮了点凉茶,大家解解暑。”
她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最后走到我面前,把杯子递给我,轻声说:“你的火气最大,多喝点。”
周围的哥们儿都暧昧地笑了起来,我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就是在那天,我等所有人都下班了,一个人留下来,把那台老电扇拆开,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硬是给修好了。
第二天,苏医生又来了,这次是给我送来一小盒清凉油,她说:“谢谢你把电扇修好了,这是给你的谢礼。”
一来二去,厂里开始传起了风言风语。说我王建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这些话很难听,但更让我难受的,是另一个人的出现。
他叫赵辉,是厂长的儿子,刚从大学毕业,分到技术科当工程师。人长得高高大大的,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总是穿着一身笔挺的的确良衬衫。他几乎是公开地追求苏晚晴,每天下班都准时等在卫生所门口,不是送一束花,就是提着一袋城里买来的水果。
跟赵辉一比,我感觉自己渺小到了尘埃里。他有学历,有家世,有前途,而我,只是一个满身油污的学徒工。我开始更加拼命地钻研技术,把所有的自卑和苦闷都发泄在那些冰冷的机器上。我把厂里所有机器的图纸都找来看,常常一个人在车间待到深夜。
我以为,我和苏晚晴的故事,就像两条平行线,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错,然后就会渐行渐远。
那年秋天,厂里从德国引进了一台新型的精梳机,是全厂的宝贝疙瘩。可这台机器水土不服,三天两头出毛病。德国专家来看过几次,也没彻底解决问题。那天,这台宝贝疙瘩又停摆了,而且是最关键的传动轴出了问题。要是修不好,整个纺纱车间都得停产,厂里的损失会非常大。
厂长急得满嘴起泡,技术科的人围着机器转了好几圈,连赵辉都束手无策。他说这是设计缺陷,得等德国那边寄配件过来,那至少得半个月。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挤了进去,对我师傅说:“师傅,让我试试吧。”
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赵辉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一个学徒工,懂什么?别在这儿添乱!”
我没理他,只是对我师傅说:“我前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这台机器的图纸,我觉得问题可能不出在配件上。”
我的师傅了解我的脾气,他犹豫了一下,对厂长说:“厂长,就让建国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
我钻进机器底下,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零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外面看着。苏晚晴也来了,她就站在人群后面,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衣服被油污和汗水浸透。终于,我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一个因为安装习惯和德国标准不同而造成的啮合误差。我调整了几个垫片的厚度,然后对外面喊:“好了,试试吧!”
车间主任半信半疑地按下了电钮。只听“嗡”的一声,那台精梳机平稳地运转了起来!
整个车间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厂长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儿地说:“好小子!好样的!你为厂里立了大功了!”
我从机器底下爬出来,浑身脏兮兮的,像个泥猴。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后的苏晚晴,她正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那笑容,比我这辈子见过的任何东西都美。
那天晚上,厂里为我开了庆功会。我被破格提拔为技术员,还奖励了五百块钱奖金。赵辉全程黑着脸,提前就溜了。
庆功会结束后,我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晚风吹在身上,特别舒坦。走到一个拐角,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路灯下等我。是苏晚晴。
她手里提着一个饭盒,走到我面前,打开,里面是两个热气腾腾的茶叶蛋和一碗小米粥。
“忙了一天,肯定饿坏了,快吃吧。”她把饭盒塞到我手里。
我看着她,心里那层自卑的硬壳,在那一刻,彻底碎了。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对她说:“苏医生……不,晚晴。我……我喜欢你。我知道我现在还配不上你,但我会努力的!”
她看着我,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却笑着说:“傻瓜,你今天修好机器的样子,比谁都威风。谁说你配不上了?”
1993年的春天,我和晚晴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就在厂里的小食堂,但所有人都来为我们祝贺。那天,她穿着红色的嫁衣,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婚后,我们住进了厂里分的筒子楼。在晚晴的鼓励下,我没有停下学习的脚步,我参加了成人高考,考上了夜大。白天在车间实践,晚上去学校学习理论,日子虽然辛苦,但心里是甜的。
几年后,我成了厂里最年轻的工程师。再后来,随着改革的浪潮,我辞职下海,用这些年攒下的技术和人脉,开了一家自己的机械维修公司。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公司已经颇具规模,也早从筒子楼搬进了宽敞明亮的大房子。我们的儿子也上了大学,学的也是机械工程。
有时候夜深人静,晚晴会靠在我身上,笑着问我:“建国,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为了见我,还假装发烧?”
我搂着她,总会笑着说:“怎么会忘呢?要不是你当年用额头那么一贴,又说出了那句‘心里有人了’,我这个榆木疙瘩,可能一辈子都开不了窍。”
是啊,我这辈子最该感谢的,就是1992年那个夏天。那一次笨拙的伪装,那一次勇敢的靠近,开启了我人生最美好的篇章。她不仅治好了我“心里有人”的病,更治愈了我一生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