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考上清华，班主任却劝她放弃，我亮出身份后校长亲自道歉

“妈！我查到了！是清华！我真的考上清华了！”

女儿林萌的尖叫声，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穿透了狭窄的教师办公室。

可她脸上的狂喜还没持续三秒，班主任王利国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林萌，先别高兴得太早。关于你去清华这件事，我个人建议你放弃。”

我正用指腹摩挲着衣领上那枚有些发黑的银质胸针，闻言，动作一顿。

那是一枚造型古朴的徽章，由一本书和一枚齿轮组成，是我多年来唯一的配饰。

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王利国坐在他那张堆满作业本的桌子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为你着想”。

“林萌同学，你的成绩是学校的骄傲，YYDS。但是，考得上和读得起，甚至和‘融得进去’，是三回事。”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每一下都敲在我和女儿的心上。

“阿姨，您是做保洁的吧？工作很辛苦，我们都知道。”王利国把目光转向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清华是什么地方？人上人的圈子。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一顿下午茶，可能就是您半个月的工资。”

“林萌这孩子单纯，她进去之后，同学用的是最新款的手机，讨论的是出国交换、家族企业，她怎么办？她会自卑，会格格不入，这种精神压力，会把一个天才压垮的。”

女儿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刚刚还闪着星光的眼睛，此刻迅速黯淡下去，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我的衣角，指尖冰凉。

王利国仿佛很满意我们的反应，他喝了口浓茶，继续他的“忠告”。

“我这是为你们好。你看班里的李娟，这次也考得不错，虽然离清华差了点，但她爸爸是咱们市有名的企业家。她去的那所大学，她爸爸早就给她铺好路了。这才是现实。”

他话锋一转，图穷匕见：“我这里刚好有个建议。南江财经大学的王牌专业，还个补录名额。我已经跟那边打好招呼了，只要林萌点头，我保证她能进。学费低，离家近，毕业后工作也好找，对你们家来说，这才是最实际的选择。你说是吧，阿姨？”

我终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我的女儿，从三岁识字，到如今夙兴夜寐十二年，凿壁偷光，悬梁刺股，换来的全国最高学府的录取通知，在这个人口中，竟成了一张可以随意替换的“船票”，甚至还不如一个商人的女儿“有前途”。

真是6翻了。

“王老师，”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办公室里嗡嗡作响的旧风扇都显得安静了，“你的意思是，决定一个学生未来的，不是她的分数和才华，而是她父母的钱包和地位？”

王利国脸色一僵，似乎没料到我这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保洁阿姨，会说出这么带刺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考虑现实……”

“现实就是，我女儿凭本事考上了清华，而你，一个人民教师，却在劝她放弃，让她把机会‘让’给更‘适合’的人？”我再次打断他，“王老师，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来定义什么叫‘适合’？”

我的目光，落在他桌角一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精致礼品盒上，上面印着李娟父亲公司的logo。

王利国被我问得有些破防，他猛地一拍桌子，恼羞成怒：“我这是在保护学生！你一个清洁工懂什么教育！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可理喻！你们现在就给我出去！”

女儿被他吓得一抖。

我却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然后当着王利国的面，掏出一部屏幕都有些泛黄的老人机。

“王老师，你刚才提到了‘圈子’和‘人脉’。”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从容地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你说我女儿融不进去，那我就让她看看，她妈妈的圈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电话“嘟”的一声就通了。

我甚至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免提。

一个中气十足、带着浓浓学者风范的苍老声音传了出来：“喂？哪位？”

王利国的脸上写满了嘲讽，似乎在等着看我这个清洁工能搬来什么“救兵”。

我对着话筒，语气淡然：“张老，是我，陈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惊喜和敬畏：“陈……陈所？！您老出山了？！您现在在哪？！”

我瞥了一眼面色逐渐僵硬的王利国，淡淡道：“没什么大事。我陪女儿来她高中，她考上你们学校了。但她的班主任说，我们这种家庭背景，不配进清华的门，会败坏你们的声誉。”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放他娘的屁！哪个学校的哪个兔崽子敢说这种混账话？！陈所您别动，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让校长滚过去给您请罪！”

王利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死死地盯着我衣领上那枚他刚才不屑一顾的、发黑的银质胸针——那本书和齿轮的图案，此刻仿佛烙铁一般，烫得他浑身发抖。

“陈……陈所……”他喃喃自语，双腿一软。

不等他反应过来，办公室的门被“砰”一声撞开，满头大汗的校长像见了鬼一样冲了进来，一把推开挡路的王利国，对着我就是一个九十度的深鞠躬。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陈……陈院士！您怎么来了？！恕我眼拙，恕我无能！是我治校无方，惊扰了您！”

我冷冷地看着他，收起手机，一字一句地问：“惊扰？不，是你的老师，正在亲手断送我女儿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