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年萧克被授开国上将，有人觉得低了，专家：元帅资历，上校水平

2008年10月24日，还没等到天亮，萧克走了，享年102岁。消息传开，漩涡一般席卷舆论场。他不光是最后几位“开国上将”之一，还有太多“唯一”向他倾斜——北伐军、南昌起义、长征军团长、茅盾文学奖得主，全占上了。可这几个词串在一起，真的能把一个人捧得再高一点吗？甚至，有媒体摆出一组排名，“五十五上将之首”，摆得清清楚楚。

听起来太神乎其神，但这些光环背后，也有人觉得不是滋味。井冈山时，他已经是师长，抗战期间爬到八路军120师副师长顶格，贺龙都得拍他肩膀。四野参谋长，这多少年后回头看都够写一出大戏。到了1955年新中国首次授衔，他的名字也挂在最醒目的地方。李达跟着，张宗逊、李克农、王震一路排开，可真有这么简单？

实际上，那年授衔，不少人替他攥紧了拳头——怎么萧克不是大将？甚至，他自己嘴里，能不能评什么无所谓——不少老战友都走了，能活着其实是意外。

他不在乎？未必。谁又真能嗅不出技术性落选背后的弯弯绕绕。他还用了冯异做比，大树将军，每次聚会只肯躲在树下。说到谦逊，他做得其实已经够格。可比起有些人爱争爱抢，他反倒总不沾边。那几年，多少封匿名信飞进北京，争将衔、争排名，有的连自己都能忘了初衷。只是这历史从来都不是靠谁来安排的，终归还有命数两字好说话。

兴趣最重的，其实还是这段身份的“混搭”——将军作家。小说写得规规整整，一笔一画都像是解放区出来的味道。二十几岁就动笔《浴血罗霄》，用两年扎扎实实攒下初稿。手稿丢了又找回，换个人可能就放弃了，但他偏不。84岁斩获茅盾文学奖，外头有话，他就呵呵一笑，你说巧不巧？

可萧克不是那种喜欢展示自己的人。他的军事生涯够震撼——北伐、南昌起义、红四军师长、红六军团军团长，一路打打杀杀，整整五年，坐冷板凳也坐热了。陈家河一战，歼敌一个旅、击毙旅长李延龄，这个战绩拿到今天，能逢人必讲吗？他不声张。桃子溪激战，两个小时灭掉国民党一个师部外带旅部、山炮营、一个团，活捉参谋长，缴两门日本山炮，不提也罢。

其实这系列“唯一”，往外一拱，哪一个都被媒体拉出来当噱头。凡事怕就怕比有人说冀热察挺进军他要是撸起来，今天必然是大将？也有人摇头，说他终究打得不比大元帅、特级战神。你争我抢，总有人要留下点遗憾给后人回味。

解放战争他跟的不是别人。而是林彪。四野参谋长，渡江，衡宝，南下，手里地图、算盘、茶杯都能顺手招呼。这能耐，一半靠胆子，一半要心细。跟聂荣臻搭档，张家口、平泉、两保石家庄，他总有几招新路子。每场战役都像下围棋，先不急着赢，求稳。此举让很多历史评论者觉得，有点太过理智，缺乏英雄气，但凡不是低调也绝不是顺毛驴。

某些历史节点，萧克甚至不完全冷静——有时在军事会上拍桌子反对，有次还跟林彪吵得面红耳赤。偏偏会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也正常，名将往往自负。可他偏偏不太表露，更愿意把怨气写进小说里。很多人看不出来那点泥沙俱下的复杂心思。

他的“低调”是刻意为之，也是自保。

上将这个位子，对有些人来说也不是福气——后来的风浪，谁也说不清会落实到谁头上。谁还没见过一夜沉浮？1970年代，他有意识主动疏远一些“大院圈子”，有人觉得自保，也有人冷眼旁观。这里面有远见，只是那时候你不可能全知全明。

萧克对名利的态度，也始终有点模糊。他嘴上淡然，实则心里未必。这真不是谦虚不谦虚的问题。比较讽刺的是，一些跟他同在名册上的人后来位列中央要职，风头一时无两。可他兜了一圈，人大政协挂个虚衔，顶多偶尔受访，剩下全是静悄悄。

后来成就多少争议，文学奖给了，多半出于名气。真实动机这年头没法追查了，能不能全信，说来都让人打个滑。网友里甚至有“阴谋论”，说是照顾老人情怀与红色背景，纯属八卦。其实作者本意，谁也不晓得。

重要事情总有落差。有人吹他传奇，有人批他温吞，真相可能连他自己也懒得理清。而他身边的人，多年后说起来也不见得只谈其功绩，总有段插曲被夸张成传奇。至于历史地位，被后人不停标记、编排、排名，多少有点江湖意味。

他的脾气不算好，偶尔急躁。跟参谋、部下吵架连轴转，烟不离手，急得时候会直接拂袖不理。有次开会据说一口气怼翻两位大员，后头却又在日记里悄悄自省，说自己太较真。偏偏这些反复，历史传记一笔带过，留下很怪的空白。

战场也好，笔端也罢，萧克都有点异类气质——不是那种只讲原则、只守纪律的机械人物。偶尔还会错判形势，犯点小错误，可没留下致命伤口。也有人把他神化成“谋士圣手”，其实未必，失误录里也能找到他的名字。

战功扎实，这点没啥好否认；不过论排名，他名列上将之首，也许得看个人运气。有人觉得他本应成为大将，有人根本不认账，说实话，这两方都没错，但都不全对。要说均衡，他的实际地位介乎中间，既不是顶流也不是边缘。

不完美是真正的传奇。

但他身边的老战友多数已沉入历史尘埃。有人讲，他活得久，其实是最大本事。可到底哪个更重要？当事人也许想过，但比起追问，萧克更擅长用模棱两可混过一天算一天。

经历的事太多，他记得住的反而有限。尤其晚年，身边只剩零零散散几位老朋友。说起往昔，不愿提也难，但偶尔眼神飘远，提到的决不是最重要的胜仗，反倒是某次熟人埋骨残垣，有口气透着不甘，也没再追究对错。

外界喜欢往他身上加标签。大将、上将、榜样、作家，各种身份轮换，真实的那一个，反倒总是模糊又滑溜。或许这样，才对得起历史本来的面貌？天知道，这样的评价是不是太随便。但若非如此，还能怎么说呢。

无论如何，萧克的一辈子就是那么扑朔迷离、跌宕反转。今天不只是“唯一”级的光环，真正难复制的，其实是他留下的复杂印记。

这就是萧克，一生不是教科书，但也绝不是下里巴人。至于被后人怎么看评价，他本人恐怕早已懒得理会。